牛的有沒有被他二師兄吊起來抽打?”
“徐乞丐,你還是這般無聊。”
白狐兒臉的清冷嗓音從閣樓內飄出。
徐鳳年推門而入,看到白狐兒臉站在大廳白玉浮雕《敦煌飛天》下。
徐鳳年樂呵呵道:“這稱呼一年多沒聽見了。”
世子殿下挎刀玲瓏繡冬,白狐兒臉腰懸樸拙春雷。
徐鳳年沒羞沒臊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們也挺登對。”
白狐兒臉緩緩轉頭,將視線從壁畫轉到徐鳳年身上,殺機橫生。
徐鳳年無奈道:“我是說繡冬和春雷!”
廢話,白狐兒臉再美,世子殿下也不至於喜歡上一個爺們。
白狐兒臉重新望向那六十四位個個等人高度的敦煌飛天,頭戴五珠寶冠,或頂道冠,或束圓髻,秀骨清像,眉目含笑,她們上體裸露,肩披綵帶,手持笛簫蘆笙琵琶箜篌種種樂器,雲氣扶搖,飄飄欲仙。
好一幅天花亂墜滿虛空的仙境。
世子殿下很小就知道騎在徐驍脖子上去觸目飛天的裸露胸部,這不是根骨清奇是什麼,不是天賦異稟是什麼?!只不過長大以後,次數便少了,畢竟徐脂虎最喜歡拉著徐鳳年一起睡,等弟弟十二三歲都沒放過,徐鳳年睡覺喜歡摟緊脖子撫摸耳垂的習氣便是她給慣出來的。
白狐兒臉挪了幾步,盯住了西北角頂部一位飛天,這一身天仙臂飾寶釧,手捧鳳首箜篌,仔細打量,竟然只有一目。
徐鳳年沒上心,只是心有餘悸道:“徐驍說這聽潮亭底層鎮壓著一個老怪物,白狐兒臉,你小心點。”
白狐兒臉頓悟一般,春雷出鞘,擊中那身飛天的眼睛,春雷反彈歸鞘。
只見那一身飛天紋絲不動,其餘六十三身飛天卻開始緩慢漂移起來。
一扇門出現在兩人面前。
徐鳳年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這是畫龍點睛了?”
白狐兒臉徑直走入。
徐鳳年想要拉卻沒有拉住,猶豫了一下,跟著走進漆黑昏暗中,藉著大廳月光,可以看到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白狐兒臉抽出春雷,以清亮刀鋒照映道路。徐鳳年跟著抽出繡冬刀。
等徐鳳年默數到六十三,樓梯逐漸光亮清晰起來。
是一座四顆夜明珠鑲嵌於四面牆壁的大廳。
墳墓一般!
靈位!
擺滿了北涼陣亡將校的靈位!
不下六百塊。
大廳中央放了一塊以供跪地祭拜四方的茅草墊子。
墊子遮掩不住一個更大的陰陽魚八陣圖。
徐鳳年望著一塊塊牌位,只有小數為他熟知,都是北涼軍的功勳武將,死於那場席捲天下的春秋亂戰中。
一將功成萬枯骨。
這只是書生語。
在這裡,此情此景,才是真正的陰間。
白狐兒臉渾然不懼,只是問道:“你想不想以繡冬換春雷?”
心知不妙的徐鳳年搖頭道:“不想。”
顯然惱火世子殿下不識相的白狐兒臉緊眯起丹鳳眸子,死死盯著徐鳳年,就跟打量一個靈位相差無幾。
白狐兒臉已經看出目前春雷比繡冬更適合世子殿下的練刀。
徐鳳年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不出意料的話,地底下就蟄伏著那個一壓就鎮壓了二十年的絕世高手,看白狐兒臉架勢,分明是被勾起了好奇,以他的脾氣,十有八九是要去一探究竟,徐鳳年可不想羊入虎口,他的第二次江湖逍遙遊還沒黔驢技窮到要鋌而走險的地步。
白狐兒臉皺了皺眉頭,破天荒妥協道:“我要再下一層,可這畢竟是你家,所以你若答應我,我除了與你換刀,還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