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死戰。”
老道魏叔陽立即策馬折回。
徐鳳年已經清晰可見靖安王府兩名女婢的姣好容顏,放緩速度,與馬車並駕齊驅,伸手叩了叩車壁,姜泥掀開簾子,一臉狐疑。
徐鳳年說道:“你與老前輩說一聲,天下第十一的王明寅來了,符將紅甲也來了,說不定暗中還有不弱的隱藏高手。”
姜泥面無表情哦了一聲。
“你小心些,別下車。今天不太適合你看笑話。”說完這句,徐鳳年這才夾了夾馬腹,在呂錢塘楊青風舒羞三名扈從的貼身護送下快馬前行。魚幼薇出城時早就被安排與姜泥和李淳罡同乘一車。
徐鳳年看到好像孤苦伶仃站在蘆葦蕩前的裴王妃後,沒有急於下馬客套,雙手按刀,只是高坐於駿馬上,無言俯視。
兩名女婢雖說驚訝於這名北涼世子殿下的英俊瀟灑,但護主心切,見他竟然倨傲坐在馬上一言不發,其中一名跟在王妃身邊便水漲船高聲勢不輸王府尋常管家的女婢怒目斥責道:“北涼世子,見到王妃,為何不下馬!”
徐鳳年一笑置之,只是盯著那名胭脂評排名上比襄樊李雙甲還要高的大美人,他沒有見過那位白玉獅子滾繡球的名妓,但確定世間任何一個男人,在王妃裴南葦和聲色雙甲的李白獅中選擇,哪怕後者在容顏上更勝一籌,都會選擇與裴南葦共度春宵,離陽王朝六大藩王的正王妃,可不是那些亡國嬪妃可以媲美的,恐怕唯有亡國皇帝的皇后在誘惑程度上可以一較高下。徐鳳年希望從她眼中看出一些什麼,可惜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看上去甚至瞧不出她是否知道自己身陷危局,而狠辣佈局的恰好就是她身後那位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靖安王,徐鳳年愈發好奇了,沒有耐心和心情與眼前女子打機鋒說謎語,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不跑?”
馬下抬頭的靖安王妃平靜反問道:“能跑到哪裡去?”
徐鳳年譏諷笑道:“躲一躲也好。”
裴王妃淡然笑道:“靖安王要交給你一封信,世子大可放心,信上沒淬毒,因為我已看過。”
徐鳳年只是伸出繡冬,王妃也不氣惱他的猖狂無禮,將那封信放在刀身上。
徐鳳年抽出信封后看了一眼內容,笑道:“靖安王叔這是要送我到黃泉路上的意思啊。”
裴南葦笑道:“世子好重的心機,這麼多年果真是在裝糊塗給糊塗人看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徐鳳年鬆開繡冬刀,伸出那隻右手,笑眯眯道:“舒服不舒服?”
一直氣態雍容華貴的裴王妃漲紅了臉,咬著嘴唇一字一字沉聲道:“徐鳳年,你果然該死!”
徐鳳年坐在馬上不去看這位怒極的靖安王妃,只是望向蘆葦蕩,平靜說道:“王妃請放心,本世子死之前也不忘拉上你,到了黃泉路上,好好教你這張小嘴兒如何吹簫,趙珣想做但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本世子可以。”
第119章 頭顱
聽聞徐鳳年羞辱在青州只在一人之下的靖安王妃,兩名女婢與王府侍衛都勃然大怒,裴南葦雖說與靖安王相處方式古怪,可在外人眼中的的確確是相敬如賓,是帝王侯門裡罕見的恩愛夫妻,府中下人聽了眾多有關北涼世子的說法,可大多都是些不上臺面的荒誕舉止與紈絝行徑,感到滑稽可笑多過忌憚畏懼,再者靖安王在這青州襄樊,可不是地頭蛇,而是一條名正言順的黃袍地頭龍。當下侍衛便抽刀示威,一名性子潑辣的女婢護主與邀功心切,更是怒斥出聲,直呼徐鳳年名字。
殊不料徐鳳年只是低頭望著那寥寥數字的密信,眼角瞥了一下裴王妃手上的滿意念珠,這正主沒動靜,不代表身後幾名北涼鷹犬扈從是瞎子聾子,東越呂錢塘滿臉獰笑,驅馬上前,巨劍劈頭砍下,不等虛張聲勢的靖安侍衛反應過來,一劍便將那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