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丞手中接過沉甸甸的布囊,這“布囊”原來還是一位女子的華貴披帛。
驛丞在這位年輕藩王轉身的時候,小心翼翼說道:“王爺,好像當時小的百忙之中,還收了幾團用石榴裙或是縵衫使勁包裹起來的玩意兒,裡頭……大概會是女子的繡花鞋……以及貼身的訶子……”
不等北涼王回過神,驛丞就顧不得尊卑禮儀,一溜煙跑路了。
徐鳳年下意識轉頭,屋頂上坐著的呵呵姑娘,呵呵呵個不停。
徐鳳年不動聲色地把那隻情意深重的“布囊”丟在門口地上,拍了拍手,滿手餘香地走入院子。
心想下馬嵬這邊可別傻乎乎真的全銷燬了,其實有些信箋情書當消遣看也是不錯的嘛。
下一刻,賈家嘉就離開屋頂站在那隻布囊附近,抬起腳作勢要踩下去。
徐鳳年轉頭又轉頭,不去看。
等到徐鳳年回到藤椅上躺著,眼角餘光發現那閨女蹲在門口,徐嬰也蹲在一旁,兩個女子在那裡好像找到了一座寶庫,翻來覆去,七零八落……
而陳漁竟然不知為何也來到了門口,煽風點火,指點江山,傳道授業……
徐鳳年呲牙咧嘴地閉上眼睛。
其實嘴角滿滿的溫暖笑意。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徐偃兵喝著驛丞歷經千辛萬苦才買來的綠蟻酒,強忍住笑意,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沒有落井下石。
因為除了陳漁還算正兒八經的裝飾,賈家嘉和徐嬰頭頂插滿了釵子,那份珠光寶氣,能晃瞎人眼,臉上也沒少抹脂粉,比今天黃昏的天邊火燒雲,猶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