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何的男子雙眼通紅,臉色慘白,悲憤欲絕道:“師妹,可是你爹孃都在那裡啊,我若非師父師孃收養,早就餓死街頭,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便是死,我也要去!”

女子面臨父母註定雙亡的慘劇,竟依舊冷靜到冷血,加重力道拉住同門師兄的手腕,咬牙道:“何師兄,若你都死了,連那徐鳳年徐渭熊這對狗男女的面都沒見著,這樣死算什麼?這樣的孝就是你的孝?!”

那位氣血衝頭的師兄仍是執意要去赴死。

姿色不俗的女子鬆開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冷笑道:“那你去死好了!”

沒了牽扯的師兄每走一步,她便從口中吐露幾字:“我倒要活著!那徐鳳年體弱卻貪色,我就算進了青樓勾欄都不悔,先把身子交給那世子殿下幾次,直到他完全麻痺大意,被他玩弄幾次,到時候我殺他時便捅下幾刀!這世子不知死活自稱從不摧花,我便要他死在溫柔鄉中!”

師兄心痛如絞,卻依然大步前行。

江湖恩怨江湖了,江湖兒郎江湖死。

這可能很傻,但江湖不比經緯謀略的廟堂,傻子的確很多,只認得一個孝。愚孝也不顧。

等他走遠,女子不屑道:“這等廢物,我爹孃白養了二十幾年。”

“罵得好,一點大局都不懂,死了也是白死,還是姑娘你能夠忍辱負重,可歌可泣。我若是那世子殿下,可捨不得殺你這樣沉魚落雁的美人。”

女子驚悚轉身,看到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靠著牆壁,一臉嬉笑表情,左手提著一串糖葫蘆。

她看過一幅幾乎看膩捧爛的畫像。

所以認得眼前男子,化成灰都認得。只是畫像上姓徐的世子殿下眼神輕浮,氣象孱弱,而此時應該叫徐鳳年的他,怎麼有一身凌人氣焰?!

不等她巧舌如簧。

繡冬刀便出鞘,她身後厚實牆壁被劃出一道深達數尺的裂縫。

女子頭顱墜地。

徐鳳年丟掉那串糖葫蘆,望著地上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平靜道:“誰說我不殺女子?”

第040章 煌煌北涼鎮靈歌

徐鳳年猛然轉頭,看到巷弄盡頭杵著一個單薄身形,心思百轉間,迅速看清那人臉龐,不禁啞然,竟是牛肉鋪的秀氣丫頭,提著一根竹枝,纖弱肩膀不停顫動,眼神呆滯望著提刀的世子殿下。徐鳳年笑也不是兇也不是,十分別扭,若是刺客同黨,殺了便是,可這樣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妮子,不給世子殿下為難的機會,她已經轉身跑了。徐鳳年沒有追究的意思,小戶百姓的小家碧玉,不嚇破魂魄已經相當了得,哪裡敢去嚼舌根,何況說了也沒人信,信了也沒人管。

在北涼,徐驍不是那隻差一身九龍蟒袍的皇帝是什麼?

徐鳳年找到那位家住寺廟的小姑娘,她還在用小嘴跟糖葫蘆打架,估計是嫌山楂太酸,只是咬掉了外邊的冰糖,剩下不捨得丟,也不願意吃,就提著站在原地等他。徐鳳年很不客氣拿過山楂,幾下功夫便下了肚子,拉著小姑娘來到三條街外的牛肉鋪,要了三份醬肉,店老闆依然殷勤,徐鳳年沒見到那個姓名約莫是叫賈加嘉的竹枝閨女。回涼王府的時候,徐鳳年笑道:“你回家前我給你看樣東西。”

東西姑娘好奇道:“啥?”

徐鳳年柔聲道:“天機不可洩漏。”

小姑娘撇嘴道:“我爹說天機都是騙人的。”

徐鳳年不以為意,帶她回到府上,先去了梧桐苑,一進院子他便拍了拍手掌,一聽見掌聲,紅薯綠蟻黃瓜在內的大小丫鬟都停下手上活計,一股腦湧出樓,堆在院中,鶯鶯燕燕歡聲笑語,個個面露期待,小姑娘雖說見過了紅薯姐姐,可一下子冷不丁冒出如此多的美人姐姐,還是有些眼花繚亂,她只聽見徐鳳年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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