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也該跟他道聲謝不是?”
吳六鼎以奔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入屋子關上屋門,“身體不適,謝絕會客。”
翠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納蘭瑜瑾會心一笑,獨自一人走入院子。
她閉上眼睛使勁嗅了嗅,嘖嘖道:“對對,就是這味兒,姨可是苦等了一年啦。”
翠花停下手頭的事情,轉過身“笑望”著這位在吳家劍冢苦熬掉大好年華的婦人,柔聲道:“姨,有事?”
納蘭瑜瑾笑道:“天大的事,也要就著你這丫頭的酸菜面一起說才痛快。”
吳六鼎輕輕開啟屋門,語氣幽怨道:“納蘭大姨,你嚇唬人做啥?小心我讓翠花不給你麵條里加蔥花煎蛋!”
婦人飛了一記媚眼,一語雙關打趣道:“這個家裡,你說了不算數。”
吳六鼎頓時笑臉諂媚起來,屁顛屁顛跑到她身後,“肩膀酸不酸,要不要揉揉?”
婦人笑罵道:“現在知道拍馬屁了?晚啦,你們男人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女子記仇一百年嫌短!”
在納蘭瑜瑾坐在椅子耐心等待酸菜面的時候,吳六鼎很狗腿地幫她揉起肩膀來,“記仇歸記仇,揉還是要揉的,孝心一片,日月可鑑!”
年輕劍冠跟這位婦人實在是太過熟稔,所以言語百無禁忌,嘖嘖稱奇道:“納蘭大姨,你那兒風光真是壯闊得無法無天啊,都完全瞧不見你腿擱哪兒了,我就好奇了,以後萬一姓徐的傢伙豬油蒙了心突然想要抱你,是不是想要抱緊你都很難啊?”
婦人既不惱火也不羞澀,反而眯眼笑道:“這個馬屁倒是拍得清新脫俗,姨就笑納了。”
吳六鼎嬉皮笑臉道:“納蘭大姨,你這臉皮功夫真是堪稱千年修為,回頭我一定要跟姓徐的說一聲,如果哪天拒北城快要守不住了,就讓他把姨你請到城頭,一個側臉,那麼北莽蠻子就甭想越過這堵城牆了!”
婦人輕輕一抖肩膀,靈巧彈掉吳六鼎的雙手,“臭小子,滾一邊去。”
吳六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邊,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認真問道:“姨,你該不會真喜歡上那小子了吧?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人長得英俊了點,功夫稍微好了點,頭銜稍微大了點,絕對配不上你啊!”
納蘭瑜瑾俯身彎曲手指在年輕人額頭敲了一下,“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這麼認真說笑話!世間女子,最不放心這樣的男人,怕靠不住!”
吳六鼎不懷好意地瞥了眼婦人剛好沉甸甸壓在桌面上的旖旎風景,然後故意一臉惶恐地扶住桌子,“姨,小心些,別壓塌了桌子,要賠銀子給姓徐的!”
納蘭瑜瑾轉頭笑道:“翠花,吳六鼎偷偷問我,你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偷偷喜歡上了徐鳳年。”
吳六鼎這下子是真惶恐不安了,使勁擺手,哭喪著臉道:“姨,我給你跪下了,你可千萬別開這種玩笑,翠花真會一整個月不跟我說話的!”
沒過多久,翠花端著兩碗酸菜面走入屋子,一碗放在納蘭瑜瑾身前,一碗放是放在了吳六鼎面前,只不過她“忘了”給他拿雙筷子。
納蘭瑜瑾對欲哭無淚偏偏不敢去拿筷子的吳六鼎做了個鬼臉,然後舒舒服服吃起了麵條,火上澆油道:“有筷子吃麵條,就是香。”
吳六鼎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紋絲不動。
等到納蘭瑜瑾差不多都快吃完一碗麵條,翠花這才問道:“是不是我不喜歡徐鳳年,你就不開心?”
吳六鼎斬釘截鐵道:“打死不是!”
她哦了一聲,淡然道:“去拿筷子吧。”
吳六鼎差一點就激動得淚流滿面,跑去拿了雙筷子回來坐下,低頭狼吞虎嚥。
納蘭瑜瑾放下筷子,身體後仰,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