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高官,“我不知道你們是當什麼官,但是今天就算陳芝豹站在這裡,也擋不住我要殺的人。你們不信,就儘管帶兵前來,幾千人還是上萬人,我可以等你們。不去請兵,我現在就殺你們,去請了兵,我還是要殺你們。記住到時候死前,別跟我講道理。”
世人當然不知,連為蜀王陳芝豹捕捉蛟龍的幕後人謝觀應都給他一劍殺了。
那名婦人獰笑道:“好大的口氣,竟然連我們蜀王都不放在眼裡!我爺爺與西蜀道經略使是至交好友……”
中年人打斷這個婦人的言語,“那就連你爺爺和西蜀道經略使一併請來劍雨樓,我會等。如果等不到他們,我就登門去殺便是。”
婦人正要說些狠話,卻被她過門後半句重話也沒說過的丈夫張昀怒吼道:“你給老子閉嘴!”
渾身顫抖的劍雨樓樓主望著這個中年人,滿臉苦意問道:“敢問前輩可是來自吳家劍冢或是東越劍池?”
仍是不見中年人如何出手,呆若木雞的益州別駕大人就已經後仰倒去,死在當場。
中年人依舊是沒有起伏的語氣,“跟吳家有點關係,與東越劍池沒有關係。”
那名益州副將驚恐道:“你真殺了益州別駕?!”
中年人說了句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你覺得是假的也行,提醒一下,再不去請兵,你也快要死了。”
然後那名武將帶著哭腔說了句更大的笑話,戰戰兢兢道:“這位大俠,咱們無冤無仇,大俠你……你不能濫殺無辜啊,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也不管了,大俠你在益州想殺誰就殺誰,要是不願意親自動手,末將幫著你殺,行不行?”
中年人沒有說話。
他在走出吳家劍冢後,其實一直不太喜歡那座江湖,只不過這些年他的那個徒弟很喜歡,所以他才願意對江湖人江湖事以禮相待。
所以武評四大宗師,他鄧太阿,西楚曹長卿,北涼徐鳳年,北莽拓跋菩薩,其實只有他鄧太阿,是真正的逍遙自在。
所以江湖找我的麻煩,我可以不計較,但我鄧太阿想要找世間人的麻煩,誰都別想躲掉。
因此位列陸地朝仙榜首位的謝觀應躲了數千裡,從北方太安城躲到了南海之濱,仍是沒能在他劍下躲過一死。
就在此時,又有兩名僅是起了殺心的劍雨樓供奉倒斃在地。
六神無主的張昀看著眼前這位至今還不知道名號的中年人,無比悲愴道:“前輩,我張昀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可是張大椿之後,皆是罪不至死啊!”
那個益州副將猛然驚醒,撒腿就跑,想著離開了劍雨樓後跑得越遠越好,離開益州,不管要花多少銀子用多少關係門路,都要前往那座蜀王府邸避難。
中年人根本沒有去看這名蜀中將領的狼狽逃離,瞥了眼劍雨樓樓主,“我說過,今天來你們劍雨樓,不是來講道理的。”
心如死灰的張昀問道:“難道前輩真不怕與我西蜀道官府和整個西蜀武林為敵?”
隨心所欲殺人的中年漢子笑了笑,說道:“如果陳芝豹在此,肯定不會說這種話。”
張昀苦笑一聲,握住火燭劍柄,“晚輩自知不是前輩對手,但是為劍雨樓數百年聲望也好,為自己妻兒的性命也罷,都要斗膽與前輩一戰。”
不料中年人搖頭道:“我今日不殺你。我徒弟說過,你張昀為人厚道素有俠名,憑這句話,你就不用死。”
那個俊逸公子哥跪在地上,對著他爹益州別駕的屍體嚎啕大哭,“你這個瘋子,為什麼要殺我爹?!你不得好死!”
張昀之女看到心愛男子的悽慘模樣後,也是梨花帶雨,蹲下身想要安慰幾句,卻被年輕人一把推開,“滾開,都是你這個喪門星,我爹就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你和你娘慫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