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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480屆入學,已修完教學計劃規定的全部課程,成績合格,予以畢業。
上百張畢業證書相繼掉落,最後只剩幾片楓葉還孤零零地綴在樹梢。望著下方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原暮道:“每年這個時候,老師都會看著大家離開校園,去往更廣闊的天地。自從來到學院,楓燈儀式我都快看了一百多次,一個世紀過去,它依然是我最喜歡的儀式。”
原暮面帶笑意:“實在非常漂亮,是不是?”
“是!”
臺下齊齊回應。
徐以年嘀咕:“居然還有互動。”
“有一位學生本該在這裡和大家一起畢業,但他犧牲在了黑塔的任務中。”原暮收斂起輕鬆的神色,嗓音低沉,“他叫葉悄。”
徐以年沉默不語。
宸燃拍了拍他的肩膀,遠遠的,夏子珩朝他們的方向看來。
“還有姜秋月、顧曉東……”原暮又接連說了幾個名字,“他們都為同伴與和平共處條例奉獻了生命。這些畢業證書會放入學院的榮譽陳列室,楓橋學院將永遠記得他們的名字。”
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然後是 一報還一報
五年前,仲夏夜。
懸浮於水面的別墅燈火輝煌,通往正門的長廊曲折迴繞,橋下藍色與紫色的睡蓮交疊盛開。室內賓客推杯換盞,素色衣衫的侍者在衣香鬢影間穿梭往來。
鬼族與除妖世家的聯姻吸引了兩界的目光,這場訂婚宴意義非凡,規模盛大隆重。作為訂婚宴的主角之一,徐以年竟然在宴會中途睡了過去。聽鬱槐說徐以年在露臺上睡著了,徐父徐母紛紛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徐母恨不得親自去露臺把人叫醒,面上還得給兒子找補:“他昨天太興奮了,一想到要和你訂婚,整晚都沒睡好。”
徐父咳了一聲,總感覺妻子這麼一說,愈發顯得徐以年不靠譜。夫妻倆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從訂婚宴開始,基本都是鬱槐在忙於應酬,徐以年剛開始還能盡職盡責當個花瓶,半小時不到就找藉口溜出了大廳。
幸虧鬱槐沒什麼意見,反而笑著道:“那我先帶他上樓休息。”
徐父徐母連忙點頭。
鬱槐折身去了露臺。徐以年蜷縮在長沙發裡,紫陽花的陰影落在他臉上。少年還沒完全長開的面容已經足夠引人矚目,明豔如朝霞的花朵在他面前都要遜色幾分。
他好不容易抽出身來露臺找溜號的徐以年,還沒聊一會兒,徐以年的腦袋一點一點,就這麼靠著他睡著了。想到這裡,鬱槐好笑又心軟,他俯低身,一手攬著徐以年的肩膀,另一手穿過少年的膝窩,將他輕輕打橫抱了起來。
睡夢中的少年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依賴地鑽進他的懷裡。
見鬱槐抱著徐以年進來,大廳內傳來善意的笑聲。原暮不禁感慨:“鬱槐小時候橫行霸道的,現在也知道疼人了。”
宣檀和原暮相識多年,兩人今日親眼看著鬱槐訂婚,心情都十分愉快。宣檀快兩百歲了,面容卻依然透著少女感。
“他倆年紀差一點,他自己就想去照顧人家,再加上性格互補,很好的。”誇完兒子的婚事,宣檀意猶未盡,上下打量原暮英俊的臉龐,“像你總找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跟她們都差了一個世紀,這樣就不太行。”
“……”
鬱槐推門而入,房間內瀰漫著清淡的花香,嬌豔欲滴的白玫瑰在床頭綻放。他將徐以年小心放在了床上,感覺自己被換了個地方,少年的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囈語。鬱槐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伸手解開他的襯衫。
少年的肌膚猶如白瓷,胸口處的符文被襯得愈發鮮豔——這是婚契的象徵。在他的胸口上,也有著如出一轍、與此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