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往常, 闕寧凝會非常樂於服務姐姐。
可今天，狀態失控的姐姐, 闕寧凝做不到。
闕寧凝用力地抱緊懷裡的人，她也痛苦，但是她一個人痛苦就夠了，「姐姐。」
闕寧凝顫抖地叫了一聲，半晌說不出話來。
吳薇薇的淚水滑下來，她埋頭在闕寧凝的肩窩抽泣，「對不起, 我是個混蛋。」
闕寧凝強忍的淚水也滑下來, 她輕撫懷裡的人, 壓抑道：「不准你這樣說我姐姐。」
明明以為淚水早就流盡, 此刻卻還是淚如泉湧，吳薇薇一句完整的話說不出來。
像是長久以來都在壓抑委屈的小孩子, 終於找到了可以釋放的懷抱，吳薇薇再次失聲痛哭。
她在心裡罵自己，你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舊情難忘而傷害那麼好的闕寧凝呢？那個小崽子對你多好，你知道的啊。
現在的你擁有了愛情卻不滿足，恃寵而驕，知道小崽子無論如何都是愛你更多，所以你不要臉地享受這一切, 心裡頭還掛牽著林清寒。
「姐姐。」闕寧凝吸吸鼻子, 極力剋制自己, 「你別哭, 都會過去的，真的。」
闕寧凝哄了吳薇薇很久，直到眼睛紅腫的女人在她懷裡睡著。
闕寧凝將人抱到床上放下, 暮色已經開始降臨，她借著朦朧的光亮望著熟睡的人，心如刀割。
從認識吳薇薇到現在，最心痛的時刻居然是現在，闕寧凝以為她已經熬過風雨，她值得色彩斑斕的彩虹。
然而，老天一次次地跟她開玩笑。
白月光死而復生，除了成人之美，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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