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的手被砸痛鬆了手,信封落地,闕寧凝嚷:「信封!」屠斐撲過去要去搶, 口罩男也爬過去要撿。
屠斐順勢撲到男子身上,揮拳猛砸, 將人砸得奄奄一息。
闕寧凝踹倒最後一個糾纏她的男子,抄起一塊板磚砸暈他後去撿信封。
六個男人被兩個姑娘揍得沒了動靜, 闕寧凝顫抖的手抓著信封, 「屠斐, 我們走。」
屠斐的眼罩早掉了,她的右眼有點痛,她眯著眼看不清路, 因為剛剛的過度用力步履也踉蹌著。
闕寧凝牽起屠斐的手,屠斐起身趔趄跟著闕寧凝,含糊不清地問:「信封裡到底是什麼?」
屠斐走出去沒幾步想起什麼,「我手機。」闕寧凝拽著她,「再買一個就是了!」
「不行!」手機是沈清淺買給她的,屠斐非要回去,闕寧凝腿軟時想起,她的手機也還在裡頭。
屠斐和闕寧凝各自分開找手機,屠斐找到手機居然還能開機,手機剛開啟,沈清淺的電話打進來。
屠斐欣喜萬分,接通後啞著嗓子激動地喊了一聲,「阿姨!」
「小孩兒,你在哪?」沈清淺的話音沒落下,聽見電話裡傳來驚慌厲然的吼聲,「屠斐!」
一個倒地的男子突然躍身抄起鐵棍揮出去,闕寧凝呼喊著屠斐的名字飛身踹向男子。
屠斐想利落地轉身,但連日來的折騰和剛才的廝打,讓她的身體比預想的動作慢了。
闕寧凝雖然踹到了男子,但揮出去的鐵棒卻已然砸向屠斐。
後腦勺被重擊,屠斐的大腦仍然停留在要回答沈清淺的問題,只是「我」字出口,她的腦袋麻了,她的思路彷彿被砸斷。
屠斐的眼前開始昏暗,天好像突然就黑了,世界彷彿在旋轉,她胡亂地劃拉著,想要抓點什麼,她不想摔倒。
只是,世界越來越暗,屠斐努力睜開眼也看不清,她的眼皮好似千斤重,誰在她眼前罩了一張簾嗎?
屠斐想要抬手揉揉眼睛,可她沒有力氣了,她費力地搖頭,想把眼前的簾子晃走。
這一晃,世界更眩暈了,屠斐的身體無意識地倒退踉蹌,意識彷彿生命之水,水流正在消失。
意識在天色全黑那一瞬定格,屠斐倒地不起,血將烏黑的髮絲潤透,血很快流成一灘。
沈清淺的電話裡,聽見那聲嘶吼後,是噹啷一聲刺耳的響,沈清淺的手機裡傳出機械提醒: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沈清淺再打電話,手機仍是關機狀態。
沈清淺登時心慌,她穩住心神趕緊打給邢思博,邢思博似乎在一路小跑,「您別急,我馬上就到了,晚點給你回電話。」邢思博沒敢說得那麼嚇人,但聽沈清淺的形容,他也預感不妙。
「你們在哪?」沈清淺心驚地說,「我擔心屠斐出事了!」
邢思博在沈清淺的追問下說出地點便掛了電話,他也到了化工廠。
邢思博被眼前的慘狀嚇到了,闕寧凝發了瘋一般揮舞棒球桿打著早就沒動靜的人,屠斐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白皙的臉頰都是模糊的血跡。
邢思博打了急救電話,等待的過程,邢思博的電話又響了,還是沈清淺。
邢思博下意識是想隱瞞安慰沈清淺,可旋即想起她是醫生,「她、她的腦袋被磚頭砸出血了,現在暈過去了。」邢思博的眼眶泛酸,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血泊裡的屠斐,沒有一絲生機,邢思博的眼淚花子就差點下來了,「我有什麼可以做的嗎?她一直在流血。」
沈清淺幾乎將車子開成火箭,她指導簡單的急救後趕到,屠斐氣息微弱,雙眸微微睜著,但看起來人已經沒了反應。
「屠斐,小孩兒,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