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傳來椅子碰撞聲，沈清淺又敲了三下，「屠斐，你這個健忘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我打不通電話，你想過我有多擔心嗎？」
椅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沈清淺最後敲三下，「立刻開門，否則我就翻臉了。」
輕描淡寫，也沒有聲嘶力竭，更沒有生氣，但是透著不怒自威的聲音。
吳薇薇作為旁聽者，脊背有點冷，餘光瞄見清冷的臉龐，她心裡一抖。
房間裡傳來腳步聲，很快，咔噠一聲，門開了。
屠斐開的門，會議室裡沒開燈，闕寧凝坐在角落，低埋著頭，看不清她什麼表情。
屠斐臉色凝重，沈清淺頭一次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
吳薇薇從沈清淺身邊擠進去，抬手開了燈，闕寧凝的頭埋得更低。
沈清淺輕輕抱住屠斐，推著人進了屋，同時關上門，「來吧，說說怎麼了？」
吳薇薇已經走到闕寧凝身邊，才發現小崽子哭了，淚汪汪的。
吳薇薇的心當時就被揉了下，她的心痛超出她的預期，她不知道自己已經這麼在意闕寧凝了。
房間裡的靜默顯得很詭異，沈清淺輕輕拍了拍屠斐的後背，「小孩兒。」
「恩。」屠斐自然地答應了一聲的，答應完愣了愣，她旋即意識到，她對這個稱呼太熟悉了，「姐姐。」
「你說。」沈清淺揉了揉懷裡的人，屠斐低著頭拉開距離，回身看了一眼闕寧凝，「寧姐，我說了？」
闕寧凝沒做聲，吳薇薇急了，冷聲怒道：「還不快說！」
吳薇薇低頭拽了下闕寧凝，看見她手裡的盒子，她伸手去搶，盒子被打翻在地，幾張照片和信紙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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