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揉揉眼,不經意瞟了一眼身後的陳光輝,靠著椅背,面朝太陽,睡得那叫一個香。
屠斐真想賞陳光輝一個二踢腳, 直接把人炸醒。
公交車重複報站, 正是屠斐她們要下車的那站,她立刻啪啪啪拍陳光輝的臉,同時跟司機師傅說:「wait a ute!」
陳光輝摸摸臉, 苦兮兮地問:「你虐待我?」
「到站了啊!」屠斐拽陳光輝,兩人麻溜跳下車,屠斐鞠躬道謝,車子開走了。
屠斐不客氣低頭踢了一腳陳光輝的鞋幫,「你昨晚白睡了一宿!」睡得比她還沉。
陳光輝打了個呵欠,揉揉眼含糊不清地說:「你不覺得車上晃晃悠悠特別好睡嗎?」
兩人沿著路往前走,距離目的地大概是10多分鐘的路程,當然這是預期的估計,兩人比預期多花了10多分鐘,半個多小時在近郊找到獨門獨棟的別墅。
屠斐食指指尖向下壓了壓,陳光輝順勢坐在地上,打了個呵欠,「這邊環境真美,估計四季常青。」
冬天,別墅區周圍是蒼松翠柏,環境宜人,絲毫沒有冬天的蕭索。
屠斐靠著樹幹偏頭往後看,小聲說:「乍一看沒有守衛,會不會有別的防護系統?咱們一靠近,可能會被識別那類智慧科技。」
當然,屠斐也是推測,陳光輝不放心,偏頭往後看,「要不然咱們等等?等到晚上再看看?」
屠斐眉頭緊鎖,食指搖了搖,「我最討厭等了,浪費時間。」需要等到猴年馬月,那他們幹嘛早來,「白天看什麼都方便,晚上倒是安全,咱們眼睛也不是探照燈啊。」
屠斐兩個大眼睛忽閃忽閃,逗笑陳光輝,屠斐指了指一旁松柏,「一人選一顆。」
「幹啥?」
「爬樹。」
陳光輝渾身筋骨一緊,「你不怕扎死嗎?」
那可是松樹和柏樹,都是針尖一樣的刺,屠斐拍拍陳光輝的肩膀,「走。」
「往哪走?」陳光輝拍拍屁股上的土跟上屠斐,他們的位置位於低處,別墅坐落於高處,上面的人看下面非常清楚,什麼都藏不住,他們想看裡面,要麼爬別墅的牆,要麼爬高樹。
「你要是能徒手爬上10米城牆,而且不被發現,你可以不爬樹。」屠斐帶著陳光輝去背陰區,樹木朝陽生長,導致一邊枝繁葉茂,一邊稀疏零星,「我選這棵樹,目測周邊它最高。」
屠斐挑了第一高,陳光輝挑了第二高,兩個人拉開點距離,一個從東南,一個從西北,這樣能保證能看見別墅裡的四角。
爬樹本身對於屠斐不難,但是爬松樹,常人來說太難了。
屠斐愛惜自己這張小臉,她接下來還要見姐姐呢,可不能扎破臉。
屠斐脫衣服繫到腦袋上,透過兩個袖筒當眼睛,兩手沒什麼防護措施,只能徒手往上爬了。
兩人挑的樹木都是遠離街道,怕的就是爬一半被人看見,再就是為了貼近別墅看得真切點。
爬的時候,屠斐不能喊出聲,但也會因為刺痛無聲地叫出來。
「啊!」
「噢!」
「呀!」
「擦!」
「ow!」
「fk!」
……
陳光輝比屠斐還慘,他沒護著臉,有松樹油沒凍上沾到他臉上和頭髮上,他抬手擦的時候險些掉下來,雙手猛地抱住樹木……陳光輝疼得想哭,他可能要紮成刺蝟了。
松樹,難爬。
尤其兩人挑的還是高聳入天的那兩棵樹,越往上風越大,一陣猛風颳過來,屠斐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剛會飛的小鳥,有點不穩。
兩人爬一會,歇一會,屠斐始終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