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很虛偽地問道,“不和表哥說一聲兒咱們就去表哥的房間,會不會表哥這個時候不方便呀?”比如美人表哥正換個衣服啥的,哎呀……
纖弱的腰肢,雪白的頸子鎖骨還有細膩的胸膛什麼的……
公主殿下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鼻子。
“這個時候如初沒有不方便的。”林大太太不知道此刻公主殿下已經思考到了自家兒子的腰肢大腿了,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很懂禮儀客氣的公主殿下。
既然人當親孃的都不在意,那長樂還擔心什麼,興沖沖地就跟林大太太進了上房。
走過了上房的前方,繞道後頭,就見帶回淡淡青竹香氣的房間裡到處都放著許多的書籍,正對著眾人的窗下,一臉色蒼白披著單衣的美麗少年靠在紅木的椅子裡,單手撐在紅木雕花的窗下正在看書。
他的臉龐雪白精緻,窗外盛開的幾簇花枝橫過小窗,將花影映照在這少年的臉上,這一瞬,不知是人還是花朵更嬌豔奪目一些。靜謐的畫面彷彿鐫刻在這一瞬間,長樂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覺得自己的眼睛移不開目光去。
真是位……美人呀。
她小小聲兒地嚥了一口被饞出來的口水。
那少年似乎聽見了,側頭,看到長樂立在門口,目光流轉,溫柔淺笑。
他將書放在一旁,優雅地走到了長樂的面前。
公主殿下得用全部的力氣控制自己,才沒有撲到這美人兒的身上當人家的腿部掛件兒。
純王都在一旁嫉妒死了,默默磨牙,覺得這年頭兒美少年都是罪大惡極的存在。
“公主是來看望我的?”林如初聲音溫柔地問道。
他被長樂斷然拒絕,不是心裡不難受的,更何況襄陽侯府最近鬧得厲害,他心中也帶著幾分抑鬱。
可是當長樂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覺得無論是什麼厭煩,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哪怕她偷看自己還流口水,蠢兮兮的,都叫他感到歡喜。
“聽說表哥病了,表哥哪兒病了?”長樂總算從林如初的美色裡想到正經事兒了,急忙握住林如初的衣襬問道。
“無事,殿下不必擔心。”林如初並不說自己有什麼不妥,溫和地說道,“只不過是累了,想歇歇而已。”
他不願叫長樂為自己煩心,然而長樂正緊張地看著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幾分端倪,顧不得還有長輩在,艱難地踮起了自己的腳尖兒捧住了這美人表哥的臉,瞪圓了一雙眼睛大聲問道,“你捱打了?!”雖然紅痕淺淺的,然而林如初的面容白皙如玉,又是養尊處優的豪門公子,臉上捱了一下自然十分明顯。
那是一個巴掌印。
竟然有人給了林如初一耳光!
長樂只覺得心裡生出無邊的惱怒,看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的少年,跳腳問道,“是不是你家老太太?!”
除了那老太婆,別人誰敢在林如初的臉上動土?
公然給林如初耳光,那還是林如初的曾祖母?
少年看著暴跳如雷,氣得眼角發紅的小小的女孩子,目光卻越發溫柔繾綣。
若是他不想挨這一耳光,憑老太太那顫巍巍的樣子,如何能將巴掌抽到他的臉上來?
他捱了這一耳光的好處大了,也是有自己的謀算,可是那些心機和算計,卻在長樂為自己擔心心疼的目光裡,都慢慢地散去了。
“我只是……”沒有這一耳光,長房想要分家是簡單,可是卻會在京中被人非議,特別是襄陽侯老太太若出去哭訴長房不孝,一頂黑鍋就扣在他們的頭上了。
有了這一耳光……
祖母不慈,逼迫長房給二房騰地方從侯府滾蛋,這樣的劇情,想必很合適襄陽侯府。
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