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放在以往,母豬要是難產,他們也沒什麼法子可用,能不能活下來都靠母豬自己。他們頂多在母豬受傷時,給糊點草藥。
“我看到了!”牧豬人也興奮得很,看看自己還帶著血的手,摸了好幾下這牲畜。牲畜啊,牲畜就是他們的命。感謝神明,感謝老爺。
等母豬把豬崽全都生下來了,豬崽都歡快地叼著母豬的乳頭吃奶,牧豬人擦擦手就跑到老爺那裡去報喜,讓兒子看著,多給虛弱的母豬喂水和草料。
牧豬人恨不得吻老爺的腳面,“感謝您啊老爺,您真是太睿智了!”
崔棲潮心想著瞎貓還真碰上死耗子了,真是受之有愧,“生下來了?”
生下來還行,但是母豬的產後護理他就真的不知道了,是不是也和人類一樣,免疫力低下,不好碰冷水?
“生下來了,生下來了。”牧豬人一臉喜色地道,“大人,這些母豬能生下孩子,都靠您啊!”
崔棲潮:“????”
坐在一旁的小白也驚呆了,中世紀人民太會拍馬屁了,它一看崔棲潮向來高冷的神情都泛著綠色,貓肚子簡直要笑破了。
崔棲潮能怎樣,難道要大聲說這些母豬生孩子和我沒關係麼,他也只能緩慢地道:“主要還是靠你的幫助,和母豬自己的意志,我只是出了個主意。”
領主老爺這話真是客氣過頭了,牧豬人謙卑地道:“都是您的智慧在閃爍,感謝您。”
這話說得還行,崔棲潮緩和了一些,“嗯,你繼續去照顧母豬吧,不要喂太冷的水了。”
“是,我記住了。謝謝您的教導。”牧豬人如奉綸音,恭敬無比地倒退著下去了。
留下崔棲潮和小白麵面相覷。
崔棲潮:“……”
小白:“……”
崔棲潮知道小白聽得懂剛才的事情,但他裝作不知道。
小白想告訴全天下人自己剛才聽懂了,但它得裝作不知道。
半晌,一人一貓默默回廚房了。
……
在這裡,崔棲潮仍然是受到敬仰的。稻穀打成了白米,顆粒不是很大,但還是熟悉的味道,崔棲潮讓廚娘拿個容器來,裝了些撿乾淨淘洗過的大米,放適量水。
冬天醃的肉還有不少,切些火腿片放在裡頭,再放些蒜末、蔥花、鹽,以及一些野生的蘑菇,蓋上蓋子,直接用柴火蒸。
崔棲潮有些感慨,他估計也就吃這一頓乾的了,以後都得省著點,熬稀飯吃。
廚娘沒吃過大米,蹲在一旁好奇地問:“老爺,這稻子是什麼味道?為什麼咱們不把它做成麵包?”
大米倒不是不能做成麵包,只不過……
崔棲潮說道:“這樣比較好吃。”
廚娘不自覺舔了舔下唇,這還用說麼,領主老爺吩咐讓做的東西什麼時候不好吃了。
崔棲潮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把罐子挪開,暫時不掀開蓋子,讓飯再燜一會兒。
小白已經能聞到米飯的香味,不過它今天對吃的沒那麼上心,只顧著看崔棲潮。哇,如果它也能欺負崔棲潮就好了。
崔棲潮用布裹著蓋子捏開,一片蒸騰的水汽就撲面而來,隨之嗅到的就是久違的米飯香味,以及裡面混合著的香腸、配料香味
廚娘嗅到這陌生好聞的香氣,再看崔棲潮用小木鏟把飯舀出來,顆顆分明、瑩白如玉的一堆米飯裡摻著紅白的香腸片、嫩綠的蔥花以及淡褐色的蘑菇。
崔棲潮分了一小碗給廚娘,私下無人,廚娘捧起碗就吃。這個時期的中世紀,對於小麥的烹飪方法基本都是做成麵包,小麥蒸煮很少,都是做粥,而且含有許多雜質,所以她十分著迷於稻米煮出來後柔軟的口感。
因為就煮這麼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