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狗非常機靈,甚至能觀察出來這個新群體中誰是老大,一見到崔棲潮,就低頭來嗅他的手。
小白被繩牽著,在崔棲潮的腿後頭虎視眈眈,它現在沒有那樣好的待遇,能坐在崔棲潮的肩膀上了。它看著這些牧羊犬,內心非常嫉妒。
不是它想——但是,如果這個時代不歧視貓,它作為牧羊貓——再說一遍它真的不想做——比這些牧羊犬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這些狗看上去傻乎乎的,業務能力應該很差。
而牧羊犬們好像也不是很喜歡小白,可能察覺到了它不友好的氣息,在它們舔了崔棲潮一下後,這種不友好徹底爆發了。
小白“喵嗷”一聲伸爪子要撓牧羊犬,牧羊犬而咆哮起來,被驚恐的奴隸緊緊勒著繩子,差點以為它們要攻擊人了。
崔棲潮也驚愕地拉緊了繩子,看到還沒有小臂長的小白和牧羊犬隔著一人距離對吼,繩子牽緊下幾乎人立起來。
侍從們也都呆了,這樣的情形在他們的概念裡,通常只會出現在兩隻狗之間。
崔棲潮尷尬地把小白提了起來,“好了,把狗牽下去吧,少讓它們到城堡裡來。”
牧羊犬一離開,小白立刻安靜了下來。
四下無人,崔棲潮把小白舉起來,迎著光看它毛茸茸的臉,“你的嫉妒心有點重。”
小白:“……”
它不是,它沒有,只是看不起狗的業務能力。
對於小白早前的放肆,崔棲潮一下子釋然了很多,雖然不是真貓,但也不失可愛之處,他湊上去和它碰了碰鼻子。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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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麥的生長期非常短,三個月就能成熟。
在崔棲潮的水利工程完成後沒幾天,農奴們圍著自動灌溉的耕地羨慕、稱讚了也沒幾天,他那些的燕麥就進入抽穗期了。
對於成天待在田裡的農奴們來說,農作物是他們最熟悉的,每個時期大約多少天,是什麼形態,他們都心裡有數。
最早發現的,還是城堡的奴隸。
這些私奴要照料老爺的牛羊,今年,老爺說讓大家在抽穗期就把燕麥草割了,當做牛羊的飼料。
這個時期的燕麥草蛋白質含量是最高的,產草量也不錯。事實上,當燕麥草生長後,莊園裡的大家就看出來了,老爺的麥草好像長得比大家的好,更高,草量也更多。
但這還只是草而已,他們都沒有聯想到果實上。
直到現在,抽穗了,私奴捧著燕麥草的穗看了半天,也覺得和從前不同,這燕麥外稃堅硬,每一支都沉甸甸的,穗柄彎曲下垂,更重要的是,足足有七脈,穗粒也多了。
奴隸的嘴巴張大了,這是……增產了?雖然以他的算數能力還不能確定一畝地能夠增產多少,但是,絕對是多了。
奴隸甚至無心繼續割草,他越過柵欄,跑到農奴們的份地上去看。
不,這些燕麥沒有增產,還是和以前一樣,相比之下矮小一些的植株上,只有五六脈,一脈穗粒不超過十顆。
兩塊田,效果是非常明顯的。
奴隸一下子坐在田埂上,天啊,他每天都看著這些田,可以確定,它們之間的區別除了這幾天多澆了水,就是老爺吩咐讓人在私地上間種了一些草——那些草老爺還說可以餵牛羊,導致他們一度認為真的僅僅如此而已。
可是現在,奴隸很容易就直接把兩者聯絡在一起,種草等於增產。
這不是很明顯麼,那些甘藍,也都長得比以往要好了,可他們居然直到抽穗了才醒悟。
“你這懶豬,你在做什麼?”巡視的莊頭看到了奴隸坐在田埂上,手裡的棒子很快就抽了下來。
奴隸趕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