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崔棲潮的附庸,出於這個角度,蘭斯叫他老爺很正常。
在崔棲潮肯定的目光下,蘭斯才恭敬地喊了一聲:“叔父。”
崔棲潮當著蘭斯的面展露了一下種菜技巧,包括植物殺蟲、扦插等等。
蘭斯從未想過,耕地也能有這麼多神奇的技巧,竟然包括了草藥學。他上過兩年學,在堂區的學校,不過學校裡教的都是歌詠、唸經。
崔棲潮領著蘭斯種了些盆栽,就看到管家帶著高文回來了,高文全身都汗溼,一副被馬踩過的樣子,飽含幽怨,一回來就訴苦:“表弟,你們的農活也太重了,我學到渾身是汗,而且我的關節好像又在痛了,我明天可不可以休息?”
“可是有些技術錯過時機,就沒法學了啊,每個月有不同的事要做。關節怎麼個痛法了?”崔棲潮沒有要給他放假的意思,這才一天,比盜賊可差遠了。
“不是我不想,但我這是老毛病了,蘭斯也有,你看。”高文還展示給崔棲潮。
崔棲潮一聽蘭斯也有,把他的袖子擼了起來看看,發現關節都有些腫了,這倆人是得了風溼吧。因為保暖條件不好,挺多人都有這毛病,連蘭斯年紀小小也得了,只是他竟然一直忍著痛沒有說。
“管家,去把藥水拿來。”崔棲潮吩咐了一句。
管家端來了兩碗黃色的藥水,崔棲潮對他們道:“喝了吧。”
高文:“!!這不是殺蟲藥水麼?”
“你知道?”崔棲潮看他一眼,“對啊,就是那種藥水。”
高文還聽管家說了,人畜不小心誤食會中毒的,他立刻道:“表弟,我去學習,我去啊,學習讓我非常暢快,我關節不痛了!”
沒想到表弟看起來斯文和善,一個不如意就拿毒藥威脅人。
崔棲潮:“這個可以緩解你的疼痛。”
對,可不是麼,死了就感覺不到疼痛了。高文堅定地搖頭,要揮了幾下拳頭,“我覺得特別有力量,我要去溫習一下剛才學到的東西,領主老爺,我退下了!”
這下表弟也不敢叫了,還對蘭斯擠眉弄眼,暗示他記得跟來。
蘭斯低頭假裝沒看到。
“蘭斯,你敢喝嗎?”崔棲潮問道。
蘭斯慢吞吞地把藥端起來喝了,擦擦嘴巴後道:“黃春菊在地裡,是魔鬼雛菊,侵害麥子。但是藥劑師用它來止痛。叔父剛才也說了,殺蟲藤一定的劑量可以殺死蟲子,更高了可以殺死人畜,那如果是合適的劑量,或許能夠驅除我體內魔鬼帶來的病痛。”
雖然出於時代的侷限,蘭斯說的有些錯漏,但大體上他了解了裡頭的含義,崔棲潮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雖然具有毒性,但作為煎劑、膏劑等稀釋使用,衛矛科的藍花藤能夠緩解風溼關節痛。
果然,蘭斯喝完藥沒多久,就按著關節道:“真的不痛了……”
這感覺太新奇了,他從不知道這種一直跟隨自己的疼痛還能緩解。領主老爺種菜像在做園林綠化,又能把植物用來殺蟲和治療關節痛,你簡直說不清他到底更像是藥劑師、園丁還是菜農。
蘭斯跟著崔棲潮,還偶遇了小白、大白和大橘,一開始看到小白,蘭斯也有點害怕。
崔棲潮給他演示了一下,讓大橘坐下,趴下等動作,然後說道:“不用覺得很驚訝,狗是怎麼訓的,貓就是怎麼訓的。”
蘭斯茫然地問:“狗是怎麼訓的?”
崔棲潮忽然想起來,訓狗法在這個時候應該也是養狗人的秘訣,“就是獎勵。”他示範給蘭斯看,如何教大橘新動作,只要大橘接近了標準,就進行食物獎勵,大橘在引導下完成動作且知道做什麼能獲得吃的,將之與口令結合在一起,只要人發出訓練,它就會完成了。
貓的服從性比狗要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