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搖了搖頭。
韓氏深深撥出來一口氣,忍住了。
“見過父親,母親,姐姐。”
楊槿琪看了一眼父親臉上的疼惜之色,在父親開口前,率先開口了“二妹妹,你可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我我”楊妡連說了兩個“我”字,眼神看向了平安侯,露出來祈求的神色,“我不知道。”
“不知道當真不知嗎”
楊妡似是被楊槿琪的逼問嚇到了,身子微抖“當真不知。”說著,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平安侯的確討厭楊妡的生母,厭惡算計他的女人。然而,楊妡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又從小孝順他。對她,情感自然是不同的。
見楊妡可憐的樣子,平安侯有些不忍,打斷了楊槿琪“好了,琪兒,莫要再問了。妡兒即便是做錯了事情,關了兩日也儘夠了,今日就放出來吧。”
“哼”韓氏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楊槿琪笑了笑,道“父親別急。既然妹妹想不起來,不如我提醒提醒她。”
說著,楊槿琪就拿出來一個藍底,金絲線勾勒著花邊,上面繡著一簇蘭花的荷包,微笑著問“妹妹認不認識這個荷包呢”
楊妡見後,臉上的血色頓時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慘白。
“妡兒,你快上前看看,是不是你的東西,若是你的東西妡兒,你這是怎麼了”
平安侯原本只是看了一眼荷包,並未看女兒,所以沒注意到楊妡的異常。此刻見女兒似是有些站立不穩,立馬就有些關切。
“妹妹這是怎麼了姐姐不過是問了一句這荷包是不是你的,妹妹怎麼反應這麼強烈似乎有些害怕呢。”
平安侯看了看長女,又看了看次女,道“是啊,妡兒,你怎麼了如實告知你姐姐便是了。”
“哎呀,爹爹,我怎麼覺得這荷包是妹妹的,妹妹不敢認呢”
頓時,楊妡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胡說,不是我的”
她沒想到這東西會落入楊槿琪的手中,她也不知道楊槿琪到底知道些什麼,一時之間,只剩下恐慌。想到她送東西時沒有人看見,現下唯一的法子就是否認,抵死不認。
“姐姐這是從哪裡弄來的荷包,沒得冤枉妹妹”說完,楊妡又一臉委屈地看向了平安侯,“請父親明鑑,真的不是女兒的。”
聽到這話,楊槿琪卻是一笑。
她原以為這個妹妹有多大能耐呢,沒想到她最大的能耐全都用在了勾引那些個皇子身上,其他方面弱得很。
“冤枉妹妹何出此言我說什麼了”
平安侯也有些詫異了。雖然他不知道長女為何會拿出來這樣一個荷包,但小女兒的反應是不是太奇怪了些。難不成,這荷包真的有什麼問題
緊接著,楊槿琪微笑說“不是就不是吧,妹妹何必如此大的反應,到讓人覺得你心虛呢。”
楊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楊槿琪見父親眉頭微蹙,似是在想什麼,衝著楊妡說“既然妹妹身子不適,不如去旁邊休息一下吧。爹爹,您覺得呢”
“也好。”平安侯同意。
楊妡此刻陷入了深深的驚懼之中。她剛剛實在是太過震驚了,以至於說錯了話,讓長姐抓住了把柄。就連向來疼愛她的父親也沒幫著她說話。也不知道長姐接下來會有什麼招數等著她。
剛被嬤嬤架到裡間,楊妡就聽到了楊槿琪的聲音。
“去,把香草叫進來。”
楊妡立時就坐不住了。香草是她的貼身丫鬟,幾乎知道她所有的事情。而那個荷包,香草也見她繡過。只是,她為了穩妥起見,並未告知香草這個荷包到底送給了誰。
若說剛剛只是害怕的話,此刻,就已經是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