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兩口剛剛新婚,住得又比較遠,我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黃氏想到自己當初嫁過來時,可是日日在婆母身邊服侍著,直到幾個月後有了身孕,這事兒才停下來。等她生完了孩子,依舊每日要過來。等後來替婆母管了家,老二又娶了媳婦兒,這事兒才算完。
而老二媳婦兒,雖然沒有她時間長,但也在婆母身邊服侍了幾個月。
同樣是媳婦兒,憑什麼她平安侯府的姑娘就能例外?難道就因為出身高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一想到這裡,黃氏心頭對楊槿琪更是增加了幾分不喜。
“母親可真是個和善人。只是,侍奉婆母是自古就有的,雖然您體恤小輩,可這三弟妹這般卻是不應該啊。”
周氏也不是真的不想讓楊槿琪來服侍她,只是屈於丈夫的威嚴,以及平安侯府的勢力罷了。所以,一聽兒媳如此說,立馬道:“哼!人家出身平安侯府,嫁到咱們府上那是委屈她了,我又哪裡敢讓她來伺候。”
黃氏一聽婆母這語氣,立馬明白了婆母的態度。
心思轉了轉,說:“都說這平安侯府雖然是武將府邸,但卻是守規矩的人家。沒想到竟然教出來弟妹這等不守規矩的人。母親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是母親體恤小輩,她不來,卻是她的不孝了。”
周氏雖然非常認同兒媳的話,但一想到丈夫的告誡,生生忍住了。
“行了,這種話可別在外面說,免得給老大惹禍。也不知道你爹怎麼想的,竟然讓這樣的姑娘進了咱們家的門。”
“哎,母親說的是,兒媳哪裡敢在外面說啊。那平安侯府的嫡長子之前壓著相公,不讓他升遷,後來相公不過是說了實話,卻還壓著他去府上道歉。人家勢力大著呢。”黃氏一臉委屈地說道。
一聽到這些事兒,周氏就氣得不行,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黃氏覷了一眼周氏的臉色,又接著說:“還沒成親前平安侯府就敢如此,如今成了親了,弟妹豈不是更放縱了。這以後府裡是誰當家還不一定呢。”
“別胡說,那小雜種還想翻身不成?做夢去吧!”
“可我觀三弟妹這幾日的行事作風……”黃氏猶猶豫豫的,說一半留一半。
“她怎麼了?她幹了什麼事兒?”周氏好奇地問。
“也沒什麼,許是不滿意公中的飯菜,自己花錢去買了些食材,什麼魚啊,蝦啊,鮑魚燕窩,在小院裡做飯呢。估摸著,人家住慣了好院子,對母親安排的那處院落不滿意,昨日讓人買了好些個木材和石板,把院子整修了一遍。”
聽到這些事情,周氏對楊槿琪更加不滿。不過,也不愛搭理她。只是,聽到兒媳最後一句話時,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哎,畢竟當初給三弟妹的聘禮多,可以折騰呢。”
周氏的臉沉得能滴出來水。
那些個聘禮,可都是她的,是她兒子的!
說了約摸兩盞茶的功夫,見自家婆母雖然面前對三弟妹不喜,但卻始終沒說出來什麼有用的話,黃氏頓覺鬱悶,說了一聲去處理府中事務了,就出了正院。
她不會像高氏一樣,主動招惹楊槿琪。畢竟楊槿琪出身平安侯府,她有些不敢。但她以為向來刻薄凌厲的婆母應該可以。沒想到歷來非常厲害的婆母,遇上平安侯府的嫡長女也會慫。
她這婆母,也太會欺軟怕硬了。
就因為三弟妹出身平安侯府嗎?憑什麼啊,即便她出身高貴,可如今不還是同樣落到了一個府中,且,還沒有她身份高嗎?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