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全都站在一旁看著,一聲不吭。
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忍都忍不住。
她們家姑爺對姑娘真好,不管姑爺是將軍府的庶子還是五皇子,對他們家姑娘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全程,謝謙璟都沒說什麼,洗完腳之後,接過來紫硯遞過來的布,給媳婦兒擦了擦腳。
接著,又接過來橙畫手中的冒著熱氣的溼毛巾,給媳婦兒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
楊槿琪一直是個愛乾淨的人。
每日伺候她洗臉和洗腳的絕不會是同一個人。
往往都是橙畫先遞過來擦臉布。
接著,紫硯端洗腳盆,等她洗完腳,再給她擦腳。
可今日,順序全都亂了。
謝謙璟先給她洗腳。
而在給她洗完腳之後,並未洗手,接著又給她洗臉。
她非但沒覺得髒,甚至還覺得挺開心的。
紫硯和橙畫全都發現了這一點,但兩人心照不宣,沒人提醒。
謝謙璟做完這些事情,又用楊槿琪的洗腳水給自己洗了洗腳。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紫硯和橙畫放下來床幔,吹滅了蠟燭,悄悄退出去了。
從謝謙璟給她洗腳開始,楊槿琪的雙眼就一直盯著謝謙璟。
心想,縱然以後被謝謙璟厭棄,縱然會失寵,她覺得也值了。
至少,等到老了,她可以跟人吹噓,年輕時,皇上曾給她洗過腳。
謝謙璟躺床上之後,見媳婦兒還在看他,以為她心中仍然擔憂,便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說:“睡吧,別擔心,一切有我。”
這雙手,剛剛洗過腳。
楊槿琪並未注意到這一點,滿心的歡喜,笑著應下:“嗯。”
這一夜,她睡得非常安穩。
試探
這一日, 因著楊槿琪快要生了, 謝謙璟有些心神不寧, 偏偏早朝後還被德寧帝留在了宮裡。
德寧帝笑著說:“你上次提出來的那個計謀甚好, 沙元國如今生了內亂, 今年對邊境牧民的騷擾少了不少。你當記一大功!”
“多謝父皇讚賞。”
“陳尚書對你很是喜歡,跟朕誇過你幾次了,說你做事踏實穩重。”
“陳大人謬讚,兒臣不敢當。”
德寧帝笑了起來。
心想,這個兒子雖長得像他,但性子卻不太像。總是非常沉默,話不多的樣子。
跟他母親也不像, 他母親總喜歡笑。可他卻沒在兒子的臉上看過一絲笑容。
不過——
“你是如何得知沙元國的三王爺有不軌之心?”
謝謙璟斂了斂心神,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德寧帝。
看著德寧帝臉上雖然帶著笑, 但這笑容卻未達眼底。且,眼神中飽含著濃濃的探究。
帝王,總是會多疑。
謝謙璟垂眸, 恭敬地道:“回父皇的話,兒臣並不知道。”
“哦?不知道,那你那日寫的摺子上為何會提到這一點?”
德寧帝雖然老了,但記性還不錯,何況是這種重要的事情。
雖過去了一兩個月了, 但還記得清清楚楚。
“兒臣之前一直在兵部任職, 做抄寫公文等瑣事。對於北邊的戰事, 雖然知道一些, 但卻知道的並不多。那日陳大人召集將士來商討時,兒子聽了一些。且,事後又向京郊大營的楊大人打聽了一些北邊的事情。便有了一些猜測。”
“他與你說了什麼?”
“楊大人在北邊打了兩年仗,他說了打仗的一些事情。還說,這沙元國的將士很是奇怪,大多數時候都還算溫和,非常謹慎,只敢偷偷行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