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把媳婦兒緊緊攬在懷中。
床小也有床小的好處,一整晚,兩個人都相擁而眠。
當然了,也有壞處。
比如,許久未跟媳婦兒親熱,聞著媳婦兒身上熟悉的香味兒,謝謙璟許久才睡著。
可以說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爺還好意思說呢,昨日您醉酒了,妾身擔心您,所以就來了。”楊槿琪道。
這會兒她也清醒了一些,想到昨日問寒風的那些話,未免有打探的嫌疑。
連忙給自己找補了一句:“妾身聽寒風說您不習慣丫鬟伺候著,怕寒風粗手粗腳照顧不好您,所以親自過來。”
謝謙璟摸了摸楊槿琪的頭髮,應了一聲:“嗯。”
楊槿琪一下子想到了昨晚謝謙璟醉酒之後說過的話。
只是,不知道這位究竟還記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她知道,有些人醉酒之後很是清醒,能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只是當時控制不住自己罷了。
或者說,不想控制。
而,還有一些人,醉酒之後很是迷糊。
醒過來之後根本就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那麼謝謙璟屬於哪一種人呢?
不過,不管他屬於哪一種,楊槿琪都不打算問。
按照她對謝謙璟的瞭解,這種事情問出口之後難免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而她,不會做任何會惹謝謙璟不高興的事情。
但,不管謝謙璟記不記得,她都得說些話安撫他。
若他不記得,那也就算了。
可萬一記得,那些話說不定是出自真心,她得解釋一下。
“爺,您覺得熠哥兒可愛嗎,您喜歡他嗎?”
“喜歡。”謝謙璟想,他的兒子是天底下最好的,怎會不喜?
楊槿琪琢磨了一下,鼓足了勇氣,說道:“妾身也喜歡,他長得跟您真像啊,妾身看他的時候就覺得像是看到了爺一樣。您白日裡一直在外面忙,妾身也看不到您。從前,妾身就給做些衣裳以慰相思之苦。現在呢,妾身只要看著熠哥兒就行了。”
雖然楊槿琪是低著頭趴在謝謙璟懷裡說的,但這些話著實有些難為情,聲音越說越低。
謝謙璟卻沒想到媳婦兒一大早能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雖然他心中極為歡喜,可也覺得有一些莫名其妙。
是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過,此刻他卻不想探究這些,喜悅已經侵入了他的身體裡面。
“爹孃雖待我極好,可我如今已經出嫁了,是外嫁女,侯府就成了我的孃家。我如今在這個家裡,能依靠的就只有您和熠哥兒了。”楊槿琪再接再厲。
謝謙璟卻突然冷了臉,問:“侯府那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聽這個語氣,楊槿琪發現自己說得太過了一些,把自己說得太委屈了。
連忙從謝謙璟懷裡出來,看著他的臉,認真解釋:“沒有,爺,您誤會了。”
“嗯?”謝謙璟蹙著眉問,似是有些不信。
“侯府那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妾身剛剛那些話的意思是,是……”楊槿琪憋紅了臉,一咬牙,說道,“出嫁前,妾身最親近的人是父親和母親。出嫁後,妾身最親近的人是您。如今又多了一個熠哥兒。可熠哥兒早晚也要成親,有自己的家,所以——”
“妾身就只有您了!”
謝謙璟著實沒想到,媳婦兒今日還能說出來這樣一番話。
他的眼睛就這麼盯著媳婦兒,一動不動。
楊槿琪看著謝謙璟眼睛裡聚集起來的情緒,灼熱得讓她不敢對視,連忙低下了頭。
謝謙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