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剛來兩個月,是府中的新人,她是如何得知她的行蹤?
會不會是王嬤嬤被人買通了?或者是趙管事?
總之,他們幾個人裡面定會有一個是奸細。
接下來,梅氏去了裡間,王嬤嬤進來了。
只用了三個問題,王嬤嬤就什麼都招了。
“你今晚要值夜嗎?”
“不用。”
“那你為何騙梅氏說要值夜,讓梅氏去外院?”
“這個……這個……”
“說!”韓氏接過來女兒的問題,大聲說道。
王嬤嬤嚇了一跳,緊張地說:“老奴當時手上忙,不方便。”
韓氏冷著臉道:“二十那日呢,十五那日呢,初六那日呢,上個月十六,上個月初十呢?我已經查過了,你那幾日分明都無事,可你都藉口讓梅氏去外院。梅氏都招了,你還想狡辯?”
王嬤嬤不清楚二姑娘是否交代過梅氏,一聽這話,以為梅氏什麼都說了,趕緊把自己知道的也說了。
“夫人饒命啊,是二姑娘,都是二姑娘交待老奴這樣做的。”
喊冤
韓氏的臉色更難看了。
而在隔壁已經開始陰謀論的平安侯, 也沒料到事情會跟小女兒有關,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
他原以為, 這寡婦是自己的政敵派來的。
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楊槿琪看了韓氏一眼,問:“哦?二妹妹?她交待你什麼了?我倒要看看,你跟梅氏說得是否是一樣的。”
趙管事好賭,王嬤嬤也是為了圖財, 並非真心幫助楊妡。
這事兒要不是楊妡先找上趙管事, 王嬤嬤絕不會幫她。
雖然知道自己和丈夫做的事情後果很嚴重,但她也知道韓氏並非是個狠心的人。
所以,連忙如竹筒倒豆子一樣, 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不過, 在說之前,王嬤嬤先求了個情。
“夫人,我家那口子真的是被二姑娘逼的啊,求求您放過奴婢一家。”
若是別的事情, 韓氏還能寬厚一些, 今日這事兒,她正在氣頭上, 豈容王嬤嬤如此。
“快說!”
王嬤嬤瑟縮了一下,開始講了起來。
“我男人雖然好賭, 但向來有分寸。知道不能給侯府惹禍, 所以在外面從來沒欠下過銀錢。可那日不知怎的,稀裡糊塗就欠下了一百多兩銀子。接著,二姑娘就出現了, 說要替我男人還了那一百兩銀子。之後,又拿這件事情威脅我男人,說要替她做些事情,若是做得好,不僅不會告發,還會給我男人賭錢。”
“她讓趙管事做了什麼事?”韓氏問道。
楊槿琪見母親終於明白過來事情的重點在哪裡,也比剛剛冷靜了,就不再多言,只坐在一旁聽著。
“她……她讓我男人把侯爺的行蹤告訴她。”王嬤嬤有些害怕地說道。
平安侯心神一震。
他著實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小女兒在算計他。
“接著說!”韓氏道。
“我男人告訴了她之後,她便會讓人給我遞信。讓我通知梅氏,遣梅氏去外院給我男人或者兒子送東西。我男人和兒子就等在侯爺書房外面。”
王嬤嬤都不用說太清楚,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畢竟,能在韓氏房裡伺候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有資格聽到這種審訊的人,也沒有簡單的人。
大家族裡人員複雜,秘密多,大家多多少少明白這樣的事情。
韓氏臉色如同結了一層寒霜。
隔壁的平安侯閉了閉眼,臉色浮現出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