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雖然他此刻化解了兩人的爭吵,但是這個芥蒂已經在二人的心裡面留下了。
“梁山軍馬今非昔比,已經不亞於禁軍兵馬,況且其陣勢確實非比尋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開兵見仗,正面作戰,我軍未必佔便宜。”
安禾喬對於梁山軍隊的陣法有著極其之深的印象,在他看來,沒有弄明白這是什麼陣法之前,是絕對不能主動和梁山軍對戰的。
“梁山軍將領也不弱於我軍,說來慚愧,末將要不是靠著這身寶甲,別說能重創敵將一名了,就是全身而退,也是不能!”
王定摸了摸胸前的鎧甲,對於欒廷玉的那一飛錘此刻仍然是心有餘悸。
“如此,便不可與之決戰,深溝高磊以拒之。”
這是“李天王”李成的看家本領,畢竟他在河北禁軍這幾十年之內,鮮有宋軍主動出擊的情況,大多數都是防禦戰,打防守陣地戰他是一把好手,誰讓這宋朝這麼多年就像是漢高祖之後,漢武帝之前的漢朝,處於守勢,從不主動出擊。
“如此敵軍若是增兵,恐也難保,我看不如我軍於河北岸紮營,高掛免戰牌,數日不出戰,但派人襲擊敵軍糧道,那關勝必然不會坐視,他一沉不住氣,渡水與我等決戰,我等便囊壩決水,半渡而擊。”
安禾喬知道,這濮水現在水量充沛,大軍想要渡河,深度,流速唯一能夠符合條件的河道就那麼短,很好掌握,他們提前用沙袋壘壩,堵塞河水,引誘敵人渡河及半時,突然掘壩放水,用河水把敵人一分為二,以便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巧用分割法,分化對手,以便集中力量,逐—對付。
這種方法不是他的首創,歷史上漢四年十—月,西楚大司馬龍且,奉項羽之令,率楚齊20萬聯軍與漢狄家將韓信夾濰水陣。韓信乃夜令人為萬餘囊,滿盛沙,壅水上游,引軍半渡,擊龍且,佯不勝,還走。龍且果喜,曰:‘固知信怯也。’遂追信渡水。信使人決壅囊,水大至。龍且軍大半不及渡,即急擊,殺龍且。龍且水東軍散走,齊王田廣亡去。信遂追北,至城陽,皆虜楚卒。
“好,此計策甚善,即便是敵軍不出兵渡河以攻濮州,只要能夠退敵,此行我等也算是打工一件!”
在得到了“李天王”李成的首肯之下,接下來的兩天,大名府軍隊直接就不出戰了,籌備蓄水,準備梁山軍渡河之時,一舉殲滅。
而梁山軍馬這邊確實這兩天都沒有發起進攻,畢竟“鐵棒”欒廷玉重傷,雖然得到了第一時間的搶救,但是因為槍透胸膛,直接造成了血氣胸,差點就沒救回來,現在只能由“病尉遲”孫立送回水泊梁山交給“神醫”安道全來救治了。
關勝可謂是出師不利,雖然不至於士氣大跌,但也多多少少受了寫影響,如今修整兩日,與“醜郡馬”宣贊和“井木犴”郝思文商議退敵之策。
“我軍連破沂州、密州,又遠來克濮州,之後還有齊州要打,士兵奔波百麗,已然疲憊,若是與大名府軍馬硬戰,即便取勝,齊州也無力攻克,如今欒教師重傷,孫提轄互送他回山,又少兩員大將,關勝哥哥,還是向許先生求援,派援軍前來支援吧。”
“醜郡馬”宣贊不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現在大名府和濮州的兵馬加在一塊比梁山兵馬還多,他覺得還是按照《孫子兵法》裡面的套路,“十則攻之,五則圍之”比較穩妥。
而且,最近兩天,“急先鋒”索超率領兵馬騷擾著梁山軍隊的糧道,燒了兩批糧草,這小子的武力值,無論是宣贊還是郝思文都打不過他,非得主將關勝出馬才能對付,負責運送糧草的“笑面虎”朱富要不是把行軍鍋扣在腦袋上,直接被索超一斧子給劈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食問題還得不到保障,現在就很難長時間作戰,這也正是李成想要看到的結果,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