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後方。
大洞山地區,如果梁山軍自南北走向進入,則是走峽谷,地形狹隘,且左側是沼澤地灘塗,根本沒辦法行軍,但是官軍從東往西進發,卻有山上的隱秘小路可以行進。
這樣一來,梁山軍隊不知虛實,不明地利,其結果就必定是被項元鎮那裡的疑兵牽制住了。
到時候,項飛集結了精銳主力繞道梁山軍後方,趁梁山軍不備,突然向梁山軍發起攻,必然可以讓梁山軍被分割成幾段。
而峽谷裡面的特殊地形,也勢必讓梁山軍各部無法回援,由於主戰方向判斷錯誤,到時候的梁山軍必然是毫無防備,被殺得措手不及。
按照冷兵器時代的作戰慣例,在敵人發起倉促襲擊,事發突然的時候,無論多精銳的部隊,都不可能瞬間結成陣勢。
因為陣型需要整體配合,但是慌亂情況之下,被襲擊者的陣形根本來不及統一排程,倉促間,梁山軍只得各自為戰。
諸葛雄不是沒有聽說過樑山軍隊的高強戰鬥力,但是他更知道,從古至今,無論多厲害的軍隊,陣形一被沖垮,就會軍心大亂,四散奔走。
冷兵器時代,尤其是步兵,作戰的方式基本上是列陣,方陣對打,最重要的就是陣勢。
所以一般情況下陣型一旦被破,軍隊就救不回來了,一旦敵人從最先沒有佈防的方向殺過來,隊形就非常容易被沖垮。
由於當時軍陣裡面人很多,沒有什麼高效的溝通方式,指令的傳達也不是非常到位,往往都是旗語,或者是聞鼓則進,聞金則退,靠著鼓角爭鳴控制軍隊。
但是,一旦軍陣垮了,誰還有工夫聽你指揮,跑還來不及,於是整個的指揮體系和編制就亂了,
士兵譁變,主帥又不可能控制住整個戰場上的頹勢,因為兵敗如山倒,在這種情況下,整個軍中的指揮命令已經無法傳達到位。
到時候,梁山軍就只能葬身大洞山之中!
雖然諸葛雄在那裡信誓旦旦的講了半天,而且他說的也確實可以實踐,而且贏面很大,但項元鎮愣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按說項元鎮倒不是嫉賢妒能的人,奈何被毒火燒過之後,他的傷患之處得了膿包大瘡,無時無刻都是癢的,那滋味就像是二十倍的牛皮癬,恨不得他自己拿刀子把自己的皮剝了一樣。
所以,他根本集中不起來精神去仔細聽諸葛雄講述他的戰法,反而是越聽他說話,心裡頭就越發的煩躁,而他越煩躁,則身上越癢癢。
可是他項元鎮也是一方節度使,在下屬面前你要是伸出手寬衣解帶的撓癢癢,那可太有失威嚴,有礙觀瞻了,所以他就是癢死也不能抓癢,這麼會兒功夫他已經變換了七中坐姿,真是坐立不安,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
而他心裡面恨得諸葛雄直癢癢,就想讓他快點走!
“大人,我家先祖……”
諸葛雄是一口一個“我家先祖”,在項元鎮看來,好像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諸葛雄是諸葛亮的後人一樣,而且他說起來沒完沒了,於是項元鎮終於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茶壺扔向了諸葛雄。
“你家先祖,你家先祖,你又不是你家先祖,難道我不知兵嗎?”
隨著項元鎮的怒罵一聲,那茶壺砸在諸葛雄臉上,那瓷茶壺應聲而碎,諸葛雄沒有防備,一塊碎瓷片正扎進左眼之中,當場就血流遍地!
項元鎮見傷了諸葛雄,當時也是慌了神,他原本不是什麼殘暴之人,實在是無心之失,立刻叫人抬了諸葛雄下去醫治眼睛。
可嘆諸葛雄文武雙全,結果陰溝裡翻船,那碎瓷片扎進了眼球,隔斷了筋絡,又深陷入眼窩,血流不止,大夫已經是束手無策,就是把眼睛剜出來也是無濟於事。
最後,諸葛雄夜裡失血過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