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泉心說這算是外交事件,得派個嘴不笨的的前往,這樣的人才,梁山上並不多。
“許某願意走一遭。”
許貫忠自己出的主意,現在更是準備親自去執行。
“先生前往,可需要同伴?”
狄泉對於許貫忠的能力自然是放心的,畢竟人家是武狀元出身,而且還會法術。
但是他要是帶著“神醫”安道全前往,還要保護這麼一個是縛雞之力的人,那可能就有點困難了,總得帶兩個幫手吧!
“那就請武松兄弟一同前往吧,一來拿住那宗方,二來保護安太醫。”
許貫忠的語氣倒是舉重若輕,武松聽從吩咐,一行三人,外加一個俘虜宗方,便要下山。
到了山下,接近到了宗澤軍營前十五里,三人便被探馬藍騎給發現了,然後就被那獨孤粲帶領幾十名騎兵給圍困了。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了宗方公子!”
獨孤粲手持彎刀,手下幾十人都拿著弓箭瞄準著許貫忠幾人。
面對著如此場景,許貫忠顯得舉重若輕,武松也勉強能做到面不改色,但“神醫”安道全快要嚇尿了。
他本來也不是征戰沙場的角色,是個大夫,一看見這麼多的弓箭對準了自己,瞬間腿都軟了,要不是武松伸出一隻手拎著他的衣服,現在早就癱倒在地了!
“我乃梁山狄寨主派來與宗將軍和談的,請代為引薦。”
許貫忠不卑不亢,但是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軟劍,橫在了宗方脖子上。
“我等本無惡意,但若爾等想要動手,只怕快不過我劍法!”
許貫忠就是那種剛柔並濟的做事方式,你看著他表面對著你彬彬有禮的,但是實際上他要想給你來硬的,你未必招架得住。
“慢!”
獨孤粲本來想著能不能找機會救下宗方,但現在看來,沒機會了,只能去引他們見宗澤。
到了營寨中中軍大帳,宗澤強打精神起身,到了大帳裡面,“神醫”安道全一見到了了宗澤,就展現出來了一個“神醫”的標準素質。
他開口就說了宗澤是什麼“怒則氣上”,“血隨氣逆”。
而旁邊的家將宗武一聽,眼前一亮,這人好像是大夫啊,忙問道:“先生可知我家老爺是何病症?”
“此乃是氣上,亦稱氣逆,怒為肝之志,肝氣主升,暴怒可使其升發太過,是為肝氣上逆,而氣能行血,氣逆則血隨上行,你看,這位將軍面紅目赤,應當有頭痛頭暈,胸脅脹痛,呼吸氣促的候症,應當還在這一兩日內嘔血,我說的可對?”
安道全語出驚人,全對上號了,宗武高興壞了,“先生真是神醫也!可否為我家老爺醫治?”
“這個……”
安道全一聽這話,則是往後退了一步,把主場留給許貫忠。
而宗澤也是一抬手,示意宗武不要說話。
“你家寨主,要與我和談些什麼?”
宗澤強打精神,詢問起來。
“我家狄寨主久聞宗帥大名,如雷貫耳,不願與宗帥為敵,願送還公子,並叫這位安太醫為宗帥診病,換宗帥罷兵還朝。”
許貫忠說出了狄泉方面的條件。
“我乃朝廷之將,如何能與爾等苟合!”
宗澤說道。
“宗帥容稟,我家狄寨主在梁山高舉義旗,只反朝廷無道昏君,替天行道,知宗帥為忠臣,不忍壞了你們父子性命,宗帥,如今之形式,若我梁山兄弟齊出,你安能抵擋?”
許貫忠究竟有沒有惡意,宗澤自然是可以看出來的,因為宗澤也是清楚現在自己手下部隊的情況的,自己臥床不起,士氣低迷,要是和梁山交戰,自然是打不過的,鬧不好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