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俺們的地界上,識相的交出財物、女人,年輕力壯的與我們上山,饒了你們去!”
說話的正是這幾百人之中領頭的首領,蕭嘉穗放眼望去,但見其人身長九尺,面如鍋底,兩道黃眉直豎,頦下生一部血染紅須,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實在是凶神惡煞,頭戴鑌鐵盔,身穿烏油鎧,坐下的是一匹點子青鬃馬,手拿著一柄虎頭月牙鏟,那月牙鏟本來就是重兵器,看著這人手裡的沒有五十斤也有四十斤,足見其膂力過人。
“這位兄弟,他們不過是饑民百姓,受官府欺壓不得已背井離鄉的苦命人啊,如今這世道,綠林好漢拉幫結派上山聚義的不少,但大多都是為了劫富濟貧,講究一個義字,煩請兄弟高抬貴手,放過這些可憐人吧!”
蕭嘉穗走南闖北闖蕩江湖,深知綠林之中也有不少明事理的強盜,就想看看能不能化干戈為玉帛。
沒想到那強盜頭子一口啐了回去,“呸!叫我們大發慈悲?老爺我不是那寺廟裡面唸經的和尚,識相的速速來降,否則老爺一個個殺了你們!”
蕭嘉穗面色一沉,左手拇指頂住刀格一彈,寶刀便已經出鞘二寸,他自然看得出來,非得打上一場才能行了。
“好,那就按照江湖上的規矩,我斗膽與閣下比個高低,若是僥倖得勝,還請這位大王放過我們如何?”
蕭嘉穗一邊說著,寶刀已經出鞘,他半空中劈手捉刀,凌空一劃,一道凌厲刀光立刻生出,把那山大王驚了一跳。
“原來是口寶刀,我想得到它!”
那山大王盯著蕭嘉穗的寶刀,眼睛都瞪大了幾分,眼神之中盡是些貪婪的神色。
“好,在下要是輸了,寶刀雙手奉上!”
蕭嘉穗說罷,大踏步走到了那山大王馬前。
“好,看鏟吧!”
那山大王也是絲毫不慌拖沓,手中月牙鏟摟頭蓋頂就照著蕭嘉穗打下來了。
蕭嘉穗知道自己的寶刀雖然鋒利,但和這種重武器不是一個量級的,不能硬接,否則就是一個刀毀人亡,只能躲閃。
蕭嘉穗矮身低探馬躲過這勢大力沉的一鏟,隨即施展出過人身法,竄高伏低,引得那山大王屢屢輪著月牙鏟去砸他,卻屢屢落空,打了一路十三招,最後居然累了一身臭汗,卻根本沒打中。
氣急敗壞的山大王提了口氣怒吼起來,“你這撮鳥,難不成屬兔子的,只會躲閃嗎?敢不敢接爺爺一鏟!”
蕭嘉穗則是腳下生風,依舊在快速躲閃,而他口中的話語也和步伐一般迅速。
“大丈夫鬥智不鬥力,好,叫我不閃,容易的很!”
蕭嘉穗話音剛落,就騰空而起,找準機會,趁著那山大王消耗過大,反應遲鈍的機會,施展出一招“蜻蜓點水”的絕學,一腳踢在了那山大王的臉頰上,直接把他踢翻下馬。
“啊喲!”
那山大王被擊落馬背,還想要爬起身來,但蕭嘉穗的寶刀早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老子不服!”
那山大王梗著脖子叫囂著。
“大丈夫輸了就是輸了,輸了不認,難不成你下面缺了二兩?”
蕭嘉穗不由得言語打趣起這人來。
“胡扯!哪個說我缺……不是,哪個說我輸了不認?我……認了!”
說罷,他便把手裡的那杆虎頭月牙鏟扔在了地上。
那山大王倒是有幾分可愛,蕭嘉穗見狀,也不打算為難他,開口規勸了兩句。
“這位兄弟,拉幫結派上山聚義的,自古有之,但大丈夫入綠林之中,自然要除暴安良,劫富濟貧,想來你等嘯聚山林,也是因為種種原因,被逼無奈,你看看這些老百姓,面黃肌瘦,背井離鄉,將心比心,推己及人,你們如何忍心再度加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