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例類似的做法,但也是封建時代幾乎據為己有的了,就因為這個,他被罵了上千年,只要沾上黃河改道的問題,致使水患肆虐,誰都不能被落下恥辱柱的。
而且除此之外,要讓黃河改道,那是何等浩大的工程,昔日秦始皇時期徵發百姓前往北方築長城,御匈奴就已經被釘在歷史的暴君恥辱柱上了。
而想要黃河改道,沒有幾十萬的民夫徭役是做不到的。
這可是波及天下的苦役啊,這種濫用民力且很容易造成不當結果的事情,言官御史們必須立刻阻止,連頭都不能讓它開。
“皇上,黃河改道,歷經三朝而不可為,需三思此事啊!”
老太師韓忠彥腦袋上都冒汗了,宋徽宗要是真讓奸臣們放手去幹這件事情,保不齊可就真亡國了!
黃河的情況還有改道,他是親歷者。
北宋時期,黃河平均每2.4年就有一次大的決口,北宋中後期治黃問題與當時的松遼對峙、朝庭紛爭交織在一起,使黃河治理和防洪受多種因素掣肘。
慶曆八年,黃河在澶州商胡改道北流。在此後的約40年間,圍繞著任由黃河北流還是恢復故道這一問題,上自皇帝,下至群臣都捲入了一場無休無止的爭論,期間還強行過三次大規模的黃河改道工程,強制黃河恢復東流。
然而,每一次挽河東流都以不久便發生大決口而告終,不僅造成極大的浪費,而且帶來巨大的洪水災害。最後,黃河仍然復歸改道後的北流路線。
這件事情在當時的北宋君臣上下都一致認為是不可為的。
不是沒有一個皇帝沒有魄力去開工,而是根本無法完成,這是一個死命題!
在封建時代,大江大河這種強行改道而造成的澤國千里,洪水橫行的那種情況誰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改變。
在古代,能抗的“洪”,其實都不大。
真正大的洪水,沒人擋得住,只能跑,這種磅礴的水力即便是在後世也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了。
而黃河這樣的大河,幾乎是滋養中原的母親河,要是被強行改道,一旦爆發洪水,能夠造成的水患水量無法估計,沿途陝西、山西、河南、河北、山東、兩淮等沿途各省路,幾乎無一倖免。
就會造成半天下洪水肆虐,像當年大禹治水時所經歷的情況!
可大禹治水用了多少年?宋朝還在內憂外患之中,能夠有把握擺平這肆虐的黃河嗎?
到時候洪水肆虐,耕地被沖壞,莊稼被淹沒,水源被汙染,萬里皆澤國,顆粒無收,受災百姓吃不上飯,易子而食,居無定所,瘟疫橫行,怎麼辦?
海他們這些災民只能開始逃荒,躲避到其他沒有洪水的地方去,可是大量的災民湧入外地,沒有受災的地方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應付這些情況,所供應的物資不足以救濟災民,根本承接不了海量的災民湧入時,只怕當地也成災區了。
況且,未受災的地區在災民湧入後,因為生存利益的衝突,災民為了活命還有什麼不敢幹?當地百姓的糧食和官倉府庫會被被搶劫,社會秩序被破壞,原本安居樂業的非災區百姓,在這種浪潮席捲之下,也就變成了新的災民,越來越多的災民變成了饑民,怎麼辦?
這個國家的生產力就崩潰了!
歷史上這都是有先例的,比如兩晉時期,因關中與漢中大亂,朝廷叫饑民入川就食,結果就導致了本地人與災民利益不合,最終災民揭竿而起,成立了成漢政權。
而真到了那一步,宋朝也不會例外啊,到時候大量的饑民為了活下去開始揭竿而起,打家劫舍,嘯聚山林,各地轟轟烈烈的大規模農民大起義可就要再次上演了!
老太師韓忠彥幾乎都不敢再往下去想這些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會是什麼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