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鬥蹦出來了!
劉贇聽得腦後掛風,一猜就是那“沒面目”焦挺動手傷人了,於是矮下身子一躲,焦挺一降魔杵揮空了,反而砸到了“赤發鬼”劉唐朴刀上。
劉唐的朴刀叫這一下砸得是直冒火星子,非常之氣憤,罵道,“蠢才,你不是對手,我來,不要搗亂!”
焦挺這回真是“沒面目”了,徹底沒臉了,自己好心幫了倒忙,於是脫出戰圈,沒敢再上前去。
旁邊的村民則是一頭霧水 就像是那《西遊記》裡面花果山的小猴子們一樣,一個個不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小子有兩下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赤發鬼”劉唐和這劉贇過了幾招,立刻就發現了這個劉贇的的武藝不俗,但是手裡拿著的雖然說是朴刀,但卻用的是大刀的路子。
朴刀是什麼樣的?它跟普通的大刀十分類似,刀身的材質一般是鋼鐵。
它的刀柄略長,刀刃的弧度比大刀要小,刀刃的寬度跟大刀相比也較小,刀刃的寬度適中,跟“關公刀”有類似之處。
在古代軍隊中長柄大刀的造價要遠遠高於長矛,而且由於其重量較重,因此在戰場上也並不能作為通用兵器。
但是偃月刀一類的大刀,一般都是適合在馬上用,長且重,朴刀是在步下使用的,所以也就非常的靈巧輕便,他卻用猛劈猛砍,這路子並不好用。
所以他劉贇的打法不佔便宜,但是仍然不輸給“赤發鬼”劉唐半點的威風,足見其實力。
劉唐還能夠看出來,這個劉贇可不是個擅長步戰的人。
因為人如果長期騎馬,並且姿勢不當,可能會導致機體重力失衡,出現足跟併攏時兩膝不能靠攏的情況,還可能伴隨出現外觀異常、步態異常等不適症狀。
說白了,經常騎馬的人可是會羅圈腿的,這個劉贇可就有一點,而且這種羅圈腿可是和那種天生的羅圈腿不太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也因為這個,“赤發鬼”劉唐也是看著這傢伙有點不是江湖上武功的路子,懷疑這劉贇是不是官軍。
這官軍的正統手段和江湖裡面的武藝是有明顯的區別的,戰陣武術和民間的各種野路子有根本區別。
戚繼光的《練兵實紀》就曾經記載過,比如對於棍法,戚繼光說“教師之法,一打一戳,餘皆花法也。只專刺馬腹、人喉、馬眼、人面”,而考核棍法的方式是“聽擂鼓,騎馬飛馳,向短根戳一下,即戳馬眼、馬腹也,次將長棍截一下,即戳賊喉、面也”。也就是說作為戚家軍士兵,只要聯絡好打和戳就可以了。
再比如對於大鈀,戚繼光說“鈀法一打一戳,只戳馬眼、人眼、人喉”,考核方法是“以棍手所用高棍立起,飛身向前。一戳短棍頭如馬眼,一戳長棍頭如人喉中,中者為上”,其他如刀法、箭法等,大致類似。
總結一下,戚繼光並不要求士兵掌握高深的武藝,而是把打、戳兩個簡單的技法練熟。而在戚繼光的日常訓練中,真正佔據大頭的是旗號、軍令等。也就是讓士兵們能夠令行禁止,統一行動。換句話說,組織性、紀律性才是戚家軍戰鬥力的真正來源。
所以梁山之上的好漢,在原著裡面武藝也是分為正統官軍和江湖路數,像是“赤發鬼”劉唐,“行者”武松這些則是都學了民間的路數。
而像是在官軍之中當過官的,基本上都會戰陣武藝,其學的技術又都不一樣,比如說後來被王進傳授絕學的“九紋龍”史進,“花和尚”魯智深,“青面獸”楊志等人。
像是原著裡在青州“雙鞭”呼延灼一和“花和尚”魯智深和“青面獸”楊志一交手,呼延灼就直接能夠看出來他們兩個不是綠林手段,絕對是官軍的能耐。
而並不是說官軍的能耐就比江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