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能不能稱起大局。
“我這點武藝如何能與梁山賊寇對敵啊?你豈不聞幾日前,青州知府慕容彥達率軍攻打濟州,還聯絡了濟南府與徐州兩處人馬,結果叫那狄泉殺得打敗而歸,我若出馬,恐怕不用狄泉出手,他手下的頭領就夠殺我了!”
燕華此時也是悔恨,少年時他學習兵法不少,但是當年武功練得卻是不怎麼樣,稀鬆平常,現在臨陣對敵,只恨武藝不精。
“這周圍州府恐怕也無兵馬可來援救,連青州慕容彥達與那徐州項飛都已擺陣,誰還敢來助我等?不過……”
燕達話鋒一轉,便想到了辦法。
“如今這梁山賊寇猖獗,可我等在登州,不是還有一處猖獗盜匪嗎?何不叫他們廝殺?”
燕達說完,李富便明白了燕達的意思,燕達這是想讓“海閻王”皮子煬來對付梁山賊寇。
可這怎麼可能呢?
李富苦笑一聲,“兄弟,你說胡話呢?他們梁山賊寇攻城掠地,那‘海閻王’殺人越貨,五百年前都是一家祖師爺的行當,你叫他們狗咬狗,豈不是痴人說夢?”
燕達笑了三聲,低聲道,“大人,你仔細琢磨,這‘海閻王’如今一年可拿著咱們供奉給他的數萬兩銀子,他不費一兵一卒,來登州每年都能拿這麼多銀子,若是梁山賊寇來了,攻下了這登州城,可會給他上供?”
李富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狄泉要是佔領了登州,豈會容讓他“海閻王”皮子煬在登州作威作福,所謂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狄泉必然興兵討伐那皮子煬。
屆時,他皮子煬的幾萬兩銀子的供奉不就沒了嗎?
而那皮子煬要登州沒有用,他們是海寇水匪,上岸來沒有什麼用,拿下了登州城池,朝廷早晚率兵來打,他們海盜靠的的在海上掠奪,所以他們才會索取登州城的幾萬兩銀子“年奉”,保證他們這一年內不來入侵掠奪商船。
“我看,派一能言善辯之人去那皮子煬處,陳述厲害,不妨誇大其詞,就說這這登州城要是落入狄泉手中,那狄泉不但不會給他上供,還會發兵剿滅他們這群海匪,到時候他可就永無寧日了!”
燕達不愧是有點腦子的,這樣就把狄泉打來和這“海閻王”皮子煬的利益相掛鉤了,讓他不能置身事外。
李富稍加思索之後,開口補充道,“光是如此,還不行……乾脆,你叫人說,他願意出兵相助我等退敵的話,我們以後的孝敬從一年八萬兩變成……變成……變成一年十八萬!不活了!”
李富為了抵擋梁山賊寇,那算是下了本了,一年十八萬兩銀子的孝敬費用,逢年過節還有另外的,可見這得把登州城的百姓扒多少層皮啊!
這就是,保住的是他們的官位,而受苦受難的,還是登州城的老百姓。
而在廊下站著的一個參謀聽了,卻走上前來阻止道,“二位大人,不可,不可啊!自古言,蛇鼠一窩,萬一這梁山賊寇與海賊勾結,沆瀣一氣,登州危矣啊!”
這參謀的想法其實是沒錯的,因為正常情況下,你被搶劫了,為了救自己求另外一個劫匪來救你,很有可能是造成兩個劫匪一起搶劫你。
“嗨,多慮,多慮,那海匪與梁山賊寇勾結,能有何好處啊?”
那李富自作聰明道。
“這……大人,你如何能把全城百姓的性命放在賊寇手裡?賊寇哪裡有信義?萬一那狄泉給了他更多,豈不是……”
那參謀記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畢竟登州城的防務要讓那群海盜來幫助,那這些海盜一旦反悔,烙餅卷丸子,掉炮往裡打,那登州城怎麼防禦?
別說一年十八萬兩白銀,這登州城他們一旦打進來了,洗劫一空,恐怕一百八十萬兩都能有!
這些海盜,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