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廷兵馬與梁山軍隊戰報,最後得出結論,梁山軍隊火器是他們最為犀利的兵種,無論要怎麼打,都得避其鋒芒。
強攻渡口,那就無疑是拿人命去填梁山的炮口,他不能這麼幹。
“依我之見倒不如……”
徐徽言話到嘴邊,感覺不對,又憋了回去。
“什麼主意?快說啊!”
王煥急得不行,徐徽言這才開口,“叫人去引流永濟渠,硬生生開出一條河道來,引入漳水。”
徐徽言說出這句話,王煥叫和在場幾位將領,全都站了起來。
因為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事情,徐徽言這是想要強行截流改道永濟渠,致使永濟渠河道枯水,這樣他們的兵馬就能一馬平川的渡過河道了。
但是,這樣的代價不小,永濟渠是繼隋煬帝開通濟渠、邗溝之後,開鑿的又一重要運河。永濟渠是隋朝調運河北地區糧食的主要渠道,也是對北方用兵時,輸送人員與戰備物資的運輸線。
而在北宋時,永濟渠又稱御河,上源已與沁水隔絕,以衛河為源,自衛州以下能行載重三四百石的船隻,下游與漳河、滹沱河匯合,一旦隨意改道,對當地的影響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還是後期影響,最迫切的影響就是即便強行改道,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開拓出一條全新的完整河道把永濟渠運河水引到漳河裡面去。
這樣,勢必就是隻弄出來一截河道,把水引出去,後面就任由永濟渠運河水氾濫了!
河道這東西不是說成就成的,那是千百年河水沖刷硬生生開山裂石衝出來的,河水一旦氾濫,沒有河道約束,那就是滔天洪水,很有可能在河北地面上造成方圓百里的洪水氾濫區!
屆時,他們就是坑害了整個河北東路的罪魁禍首,受害百姓數十萬計!
說實話,在場的這些人,沒人敢擔這個責任。
但是,這確實最快開啟死局的辦法。
徐徽言領兵出去的時候,蔡京可是讓他立了軍令狀的,一百天之內不能解圍,他提頭來見。
他兩難啊。
“這敵方領軍的許貫忠真是厲害,要不是他提前佈局,我們也不至於陷入如斯境地!”
徐寧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徐徽言,他開始回想自己當年和許貫忠的接觸,思考著許貫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場的眾人裡面,只有徐徽言與許貫忠最為熟悉,找出破局之策的辦法,也只能他來了!
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徐徽言一拍帥案便道,“對,就挖開河道,截流!”
“不可!你想讓我等做千古罪人嗎?”
“御前銀槍班”與銀槍班教頭王巖保也拍桌子站了起來,這坑害萬民的事情,他可不幹。
王煥也是面露難色,勸說徐徽言,“此舉不可啊,百姓何辜!”
“諸位,你道是我真挖河道?只不過做做樣子,那許貫忠當年我與他同參武舉,最知道他的為人,此人自負大才,蘊大器,文韜武略,當世奇才,但是此人心中最愛蒼生百姓,若得知我等要挖河道,他必然不忍因此傷害百姓,必然會退出渡口,讓開道路,以此讓我們放棄挖掘運河,屆時我等渡河,便可決戰。”
徐徽言抓住的,正是許貫忠愛民的優點,拿這一點打心理戰。
他敢斷定,許貫忠即便是讓自己的部隊放棄優勢,也不會坐視運河改道,澤國千里,水淹百姓。
這可謂是在軍事上對許貫忠進行“道德綁架了!
聽了徐徽言這個說法,王煥幾人面面相覷,這徐徽言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但是他們也並不是心中一點疑慮都沒有了。
他們也在擔心,因為他們都不瞭解許貫忠這個人,所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