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朱仝、雷橫越獄失敗被擒,便被狄泉再度關押在山上,只是未曾將那二人再關入那土牢裡,而是將其關在山前小屋之中,每日好酒好菜招待,只是朱仝、雷橫出不去那屋子。
此處正是上下山的要道之處,梁山上眾人上山下山,都逃不過此二人的眼睛。
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狄泉一夥確實不騷擾鄉鄰,朱仝、雷橫二人又見到他們在梁山開荒種地,心中尤為震驚。
自古以來,哪裡有強盜種地打糧的?
雖說狄泉自稱義軍,可在朱仝、雷橫眼裡,狄泉他們還只是佔山為王的盜賊。
“哥哥,數日所見所聞,我想那狄寨主所說,有些道理。”
這幾日朱仝、雷橫把狄泉那日所言翻來覆去的想,多少想明白了些,狄泉所言,果有大道理在其中。
“唉,兄弟,你我便是還回鄆城縣去做我們的都頭,這輩子也難有什麼出息,眼見著這梁山日漸壯大,沒準我等若跟隨那狄寨主,還能做一番事業!”
朱仝思來想去,自己在鄆城縣雖是個武官,但也幹不得什麼報效國家的大事,衙門雖說是衙門,卻沒見辦一件好事與百姓。
反倒是這些天,他們看到狄泉派人下山施粥給一夥流民。
雖說後來他們這其中願意上山的青壯上山做了嘍囉,但其餘不願意上山的,也給了糧米。
這豈不是比那軍隊裡喝兵血的臭蟲官強百倍?
朱仝為人正直,輕易不肯放棄心中所想,然而這幾日思量大宋如今之狀態,與狄泉那番話,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也是該改朝換代了。
朱仝心中,也有些動心了。
“哥哥,你是無牽無掛,我家中還有老孃,若是留在山上落了草,我老孃怎麼辦?”
朱仝家裡面只有他光棍一條,雷橫還有一個老孃,他擔心老孃的安危,不敢在山上落草。
“也不知我老孃如何了,咱們被捉上山來已有七八天,老孃無人照看,也不知如何是好!”
雷橫心中記掛,不由得落淚。
朱仝見狀,連忙安慰,“兄弟,我等雖失陷在這山上,但鄆城縣仍有宋江哥哥在彼,他若是知曉我等被擒,定會替你照看老孃!”
雷橫聞言,倒是寬了心,心想宋江哥哥平日裡與他們交好,如今他們有難,宋江必定替他們照看家人。
而宋江此刻正在幹些什麼呢?
日前晁蓋引吳用、公孫勝前來找宋江商議,因有閻婆惜在彼,宋江未曾留晁蓋三人在家中居住,而是去街上客店裡住了一晚。
宋江自在家中與那閻婆惜歡愉一夜,暫且不表。
次日,宋江便去縣衙裡告了幾日假,即刻動身與晁蓋三人去濟州見那太守張叔夜。
至於朱仝、雷橫那裡,雖然宋江已知道他二人征剿梁山失手被擒,卻連去都未曾去過。
宋江等人剛剛啟程,便見得一個矮子到了鄆城縣,在路上打問雷都頭家在何處。
此人便是那“白日鼠”白勝。
日前那看守朱仝、雷橫的小卒將二人談話報與狄泉,狄泉這才知道雷橫山下還有個老孃。
他欲收此二人在山上,正要收買人心,於是便遣“白日鼠”白勝下山去尋雷橫老孃,資助些銀錢,暗中幫襯老人生活。
一來那“白日鼠”白勝也是鄆城縣人,熟悉道路,二來此人身上沒有半點英雄氣,便是那當差的見了他,也不把他當個賊看,方便走動。
那白勝打聽到雷橫家所在,暗中幫襯雷橫老年,暫且不表。
那宋江四人往濟州府而去,晌午便到,到太守府通稟了姓名,太守張叔夜升堂見了他們四人,見是晁蓋、吳用,又驚又喜。
喜的是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