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一陽海鬥猛得掀開被子,坐起來,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丸井文太究竟為什麼啊?!
無能狂怒地猛猛錘了幾下被子,一陽海鬥帶著不解與憤懣再次進入夢鄉。
次日。
全國大賽決賽。
決賽換成了室內場地,會場可以容納幾千名觀眾。由於天氣晴朗,會場頂部展開,陽光投射到網球場上。
入場後,大家有條不紊地做熱身運動,一陽海鬥跟在最後面,小聲問道:“有誰想去衛生間嗎?”
仁王雅治開麥嘲諷道:“是小學生嗎,海鬥君,去衛生間還要手拉手?”
一陽海鬥面色騰的漲紅,大聲反駁道:“你才是小學生!”
並且,為了拉仁王雅治下水,他強行抱住對方的胳膊,蠻牛一樣衝向衛生間,振振有詞道:“我們手拉手,你也是小學生!”
仁王雅治空餘的那隻手扶住額頭,順便遮擋住自己的上半張臉——
一陽海鬥敏銳地可怕,質問道:“為什麼擋住,你是不是覺得丟臉!”
仁王雅治:“”
一陽海斗大笑:“丟臉就丟了!”
他們來得比較晚,比賽已經快要開始了,這個時候衛生間沒什麼人。
一陽海鬥哼著歌從裡面走出來,左右看了看,卻沒發現仁王雅治的身影。
他靠在牆上等待,抱著胸,無聊地觀察來往的行人。
“那邊的,是立海大的人吧?好強的壓迫感。”
“喂喂,他在看我們誒是不是聽到我們講話了?”
“快走快走!”
一陽海鬥耳朵一句不落地捕捉到了兩個行人的竊竊私語。
這個時候,正常的立海大隊員應該抱著胸冷哼一聲,不屑一顧,薄薄的嘴唇吐出冰冷的兩個字:“無聊”。
一陽海鬥只能繼續繃住臉,讓自己不要自得地笑出來。
啊,今天的我,依舊強得可怕。
視線轉移到下一個走過來的行人上,這次,一陽海斗的目光並沒有擊退對方。
行人個子不高,戴著帽子,穿著豎條紋的襯衫和短褲,腳下踩著白色的球鞋,看起來像是青春活潑的小學生。
“你好,請問d區觀眾席入場是往這邊走嗎?”行人直接走了過來,腦袋微微抬起來,露出帽子底下墨綠色清澈上揚的貓眼。
一陽海鬥沉思。
一陽海鬥思考不出。
一陽海鬥支吾道:“啊,讓我想想你你是那個總之,我們是不是見過啊?”
小學生壓了一下帽子,冷淡吐槽道:“好老土的對話”
一陽海鬥彎腰,將自己和對方的距離無限拉近,幾乎鼻尖對著鼻尖,一字一頓:“就是這個臭屁的感覺,我們一定見過,你就是那個人!”
糟糕,不記得名字。
“喂,你做什麼!”越前龍馬瞳孔猛得縮小,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面色扭曲地向後跳開,神色古怪,好像想起來了什麼:“是你啊,那個打球很爛人品很差的人。”
一陽海鬥跳腳:“你說誰打球很爛人品很差啊!可惡!!”
“puri~”仁王雅治慢悠悠從衛生間裡走出來,肘部搭上一陽海斗的肩膀:“什麼有趣的事情,說來讓我聽聽?”
越前龍馬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突然出現的,看起來不懷好意的仁王雅治。
染了銀色,扎小辮子,嘴角饞痣,弓背怎麼看都像個不良少年吧。
這傢伙一臉單純,別是被騙了。
嗯,對了,他面前的這個焦糖髮色的少年也是個不良少年來著。而且穿著同樣的隊服所以是狼狽為奸?
柿木網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