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砸到地上。喚醒了白石藏之介的意識,他眨了眨眼睛,那道虛影已經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剛才那是,什麼?”白石藏之介問出來,才發覺自己嗓子有些乾澀。
一陽海鬥似乎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甩了甩髮尾,抬頭:“啊?什麼?”
白石藏之介描述道:“那個發光的……”
“那個發光的東西……是什麼?”跡部景吾閉了閉眼,重新再看球場,一陽海斗的身後空空蕩蕩。
並不只是簡單的“發光”。
會發光的網球,一陽海鬥早在第一局就打出好幾球了,不值得跡部景吾驚訝。
跡部景吾震驚的是,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在一陽海斗的背後看到了人形的虛影,耳邊甚至還聽到了海浪拍擊的聲音——
這不只是“發光”能解釋得來的。
齋藤至緩緩道來:“‘精神力’達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具象化一些事物。
‘發光’是其中最輕而易舉的一步。
更高程度的精神力,可以具象化為幻影,甚至是某個場景的幻影……
將網球場納入其中,成為他自己的‘領域’。”
“‘領域’……嗎?”跡部景吾喃喃道。
齋藤至沒有要繼續講吓去的意思,他反問跡部景吾:“你剛才說,不止看到了幻影,還聽到了海浪拍擊的聲音?”
他沒等到回答,自言自語地肯定道:“看來和‘海’有關啊。”
一陽海鬥確實沒明白白石藏之介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
網球越過球網,來到他的面前。一陽海鬥福至心靈,附著在他周身的光剝離出一絲絲線。
細長而綿延的光線一層層纏上了網球,不動聲色地對網球施加著影響。
這一拍揮得酣暢淋漓,角度、位置,全都處在最舒服的程度。
網球“嘭”得砸到地上。
一陽海斗的視線移向對手白石藏之介,發覺對方並沒有看向網球,而是注視著自己……的後方?
一陽海鬥緩緩轉頭,肩膀旁似乎壓上了一個溫暖的觸感。
似乎有什麼東西溫柔地拍了拍他。
他彷彿站在海灘上,溫和的海水從他腿邊湧過去,風吹過來,海面蕩起了波紋,撓的他有些癢。
一陽海鬥回頭看過去,只看到了逐漸逸散的光點。
這就是……那個東西嗎?
比賽的最後,一陽海鬥以6:2的比分獲勝。喇叭毫不留情地送走了“e組”的所有選手。
根據前兩日的經驗……
“明天d組淘汰。”遍佈在球場四周的擴音器這樣宣佈著。
一天淘汰一個組啊。一陽海鬥眨了眨眼睛,視線投向在場位置最危險的人……仁王雅治。
後者無所謂地揪了揪自己的小辮子:“看我做什麼……明天找個人打過去就好了。”
一陽海鬥不能理解這種踩死線的快樂,搖了搖頭離開了。
真田弦一郎是另一種形勢的不理解,或者說是看不慣:“你最好不要翻車,仁王。”
“知道了。”仁王雅治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面無表情地吐槽,“真田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