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現什麼變化。真田弦一郎試探著把這球打了回去。
揮拍,但只打到了空氣。
網球消失在球拍前面。
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清。
場下幾個動態視力出眾的人通通揉了揉眼睛,好像聽到了什麼共同的指令一樣。
網球在即將碰到球拍之前飛快地躍向了另一邊。
一陽海鬥沒看到球,但看到了真田弦一郎揮空的球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缺掉的東西,填滿了!
這球有一半是巧合。
比如說,一陽海鬥不太擅長預測別人的回的位置,那一球最後極限的躍動本來就在那裡。
或許真田弦一郎擊球位點再靠前一點,躍動就不會出現;再靠後一點,就會提前出現而給真田弦一郎警示。
柳蓮二快速地分析著:“巧合也有一定的必然性。無論是站在哪裡,弦一郎接到這球的機率都不超過30。”
靠前的話,會打中一個醞釀著旋轉的網球。用子彈提前擊中要爆炸的炸彈會是什麼後果呢?炸彈會提前爆炸的。
靠後的話,按照剛才那球的速度,即使真田弦一郎做好了準備,也不一定能追到網球吧。
這一球看似普通。柳蓮二卻感受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壓力。
這一感覺很快得到了印證,因為這個回球再次出現了——
“從第一球雛形,到現在……”仁王雅治沉思,他戳了戳柳蓮二,和對方對答案:“這是第一次,海鬥在同一場比賽中打出相同的旋轉吧?”
柳蓮二說:“嚴謹一點,就算不是第一次,也是為數不多的一次。”又或許說,這是一陽海鬥有意識地打出相同旋轉的第一次。
一直憑藉本能打球的人,在球場上也有了自己的思考嗎?
總覺得會變得越來越恐怖了呢。
“7:5,一陽海鬥獲勝。”
柳蓮二淡淡宣佈。
球場上,真田弦一郎慢慢走下球場,拿了毛巾擦汗。一陽海鬥平躺在球網不遠處,雙手安詳地搭在小腹,彷彿靈魂出竅。
其他人不得不過去將他從地上拔起來,安置在椅子上。不過即使是坐在椅子上,一陽海鬥也軟趴趴地像沒骨頭一樣,倚靠在身邊人的身上。
身邊人,指任勞任怨的傑克桑原。
“一場比賽,比一個月的訓練還要累……”一陽海鬥無力地舉手:“申請訓練暫停……”
“你想都不要想。”真田弦一郎說道。
看比賽後的場面來說,勝負似乎完全顛倒了。
正選選拔賽到這裡才算是徹底結束了。
新一輪的立海大正選八人名單:
部長幸村精市,副部長真田弦一郎。
一陽海鬥,柳蓮二,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丸井文太,傑克桑原。
毛利壽三郎理論上沒退部,不過正選選拔賽的報名表沒交,平時的訓練也不見蹤影……有沒有來學校上課都不好說。
這大概就是已經拿到ob直升的三年級前輩的從容。
也有現在的後輩過於省心的緣故。等到他們畢業,切原赤也繼任部長的時候……也不知道立海大初中部和高中部之間的圍牆好不好翻……
隊內排位賽的名單並不公佈,公佈了的名單裡,有一個算一個,都進入了“挑戰杯”比賽的邀請名單裡。
教導主任那裡的假期有驚無險地批了下來。一陽海鬥拿到假條以後快樂地回家收拾行李。
他和跡部景吾通著電話,吐槽:“不是比賽嗎?為什麼要收拾行李過去啊。”
跡部景吾的聲音在電流和距離的加持下變得模糊,他說:“具體來說,是最終落實到比賽上的合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