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氛圍。像送行一樣。
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他只願意相信其中的一半。至於今天的這些……就當做是情不自禁。
他有很多拋不下的東西。
網球是,網球部也是。
如果是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幸村精市想,他不能什麼都不說,直接甩給弦一郎一個爛攤子。
“幸村,你……”真田弦一郎嗓間乾澀,乾澀到癢,令他有種想咳嗽的衝動。
幸村精市環視一週,拍了拍手:“我有說訓練暫停嗎?繼續。尤其是你,海鬥,今天的雙倍訓練別想偷懶。”
一陽海鬥現在應該為自己的訓練加倍和打掃室內訓練場而哀嚎。他直覺得哀嚎出聲。
從這一聲開始,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毫不留情地嘲諷/同情了他,而切原赤也在旁邊悄悄留下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一陽海鬥捕捉到這個笑容,揮了揮手,和善道:“赤也,一起鍛鍊身體吧,前輩我啊,教授給你一些私人打球秘籍噢~”
用那種怪蜀黍在大街上誘拐兒童的語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大家無視切原赤也求救的眼神,紛紛背過身去。
笑容不會消失,它只會從切原赤也臉上轉移到一陽海鬥臉上。
痛苦也不會消失,它只會從一陽海鬥身上平分到切原赤也身上。
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它們從表面被壓到了心底。
網球場恢復了其樂融融、熱火朝天、雞飛狗跳的場面。
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進入了社團辦公室。
在十幾分鍾後,將接下來的訓練交給柳蓮二,雙雙離開了網球部。
那種令人窒息的氣氛在幸村精市離開了網球部之後,悄無聲息地籠罩了整個網球場。
柳蓮二嘆了口氣。
這種情緒的瀰漫不利於大家精心地進行訓練,但他並沒有做出什麼相應的措施——畢竟他本人也正在擔心著。
看到了針眼,比別人稍微知道得多了一點,柳蓮二捏了捏眉心,不去細想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陽海鬥和柳生比呂士打著練習賽。
但顯然,全網球部專注力最高的柳生比呂士現在也心不在焉。他至少有十五分鐘沒有扶眼鏡框了。
心事重重地做完了雙倍訓練,打掃了室內訓練場,一陽海鬥和切原赤也慢吞吞地落鎖,走出網球部。
菠蘿跟在身後,因為兩個人過於慢的速度,走幾步就要從一陽海鬥身旁繞到切原赤也身旁,來來回回。
菠蘿每次繞回到一陽海鬥旁邊,他都會用沒拿滑板的那一隻手揉一揉菠蘿的腦袋。
雖然像是個被設定了程式的機器人,但敷衍敷衍菠蘿也足夠了。
切原赤也坐電車回家,他們在站牌那裡沉默地等待著。
一陽海鬥蹲下,身體靠在站牌的杆子上,煩躁地揉了揉頭髮。
“究竟怎麼了啊啊啊!總覺得幸村他不對勁。”
切原赤也抿著唇,上揚的貓眼裡也看不出什麼神采了。
三個單細胞小動物排排蹲在路邊,臉上是同樣的垂頭喪氣。
那天的異常莫名其妙地沒有了後續。
幸村精市只是在那一天回到了網球部,在那之後,假條依舊續著,比賽也依舊沒有參加的跡象。
網球部依然交在真田弦一郎手上,由柳蓮二輔助管理。
況且,只有真田弦一郎知道,他傳送到幸村精市手機上的訊息,十次裡只有兩三次會被回覆,並且回覆頻率有逐漸降低的趨勢。
一陽海鬥對此的直觀感受是——真田弦一郎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他的打掃訓練場懲罰終於在昨天被叫停,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