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眼鏡破碎了一個角,他彷彿不在意一樣,重新戴整齊。
被打了,但他依舊一臉憐憫:“遠野,你還能找誰搭檔呢?”
遠野篤京漂亮的臉上滿是兇殘:“答非所問,這個我也會一併放在行刑列表裡的。”
隨後又是一陣尖銳的、肆意的、張狂的笑聲。君島育鬥在這些笑聲中離開。
而遠野篤京也不再說“要出院”了。
和遠野篤京同病房住了幾天,和對方的交情從簾子密封進步到簾子半開。
每天來這裡打卡的隊友跟一陽海鬥講集訓營裡發生了什麼。
比如後山的三船教練突襲訓練營,大晚上的往宿舍裡滋水拉練,搞得大家哀聲怨道,連續在網球場打了兩天的地鋪露營。
切原赤也:“天知道這個季節為什麼會有蚊子!我被叮得滿臉包誒!”
路過的醫生看了一眼,得出結論,是過敏。
比如越前兩兄弟銷聲匿跡,越前龍雅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哄騙了越前龍馬,讓他在還沒出代表隊名額的時候就自願放棄,離開了訓練營,不知道去了哪裡。
跡部景吾:“手冢走了,這傢伙也走了,青學現在一團散沙啊。”
一陽海鬥這才知道,原來一開始就不見人影的手冢國光去了德國進行職業療養和訓練。
再比如,一週後,以三船教練為主教練的教練組就會列出真正的代表隊名單,正式拉開本屆u17世界盃的序幕。
一個夜晚,渾身酒味醉醺醺的邋遢大漢闖進病房,將酒葫蘆一飲而盡,亂糟糟的鬍子上方,一雙眼睛像野獸一樣盯著一陽海鬥。
“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小鬼?”
黑部教練:“要不要讓平等院試試他的水平?”
齋藤教練:“鬼他其實已經做到了吧。不是已經竭力暈倒了嗎?”
話音落,他想起來一陽海斗真正的原因:腦中舊傷被過於興奮過熱的大腦刺激後復發……
黑部教練:“腦袋的傷,會影響精神力吧,所以痊癒以後多少會有些變化。你對精神力更加了解的對吧?”
三船教練聽著他們的交流,最後說道:“還不是時候。”
該比賽的時候,他自然會讓他們比一場。
那天晚上的記憶,一陽海鬥模糊了,但三船教練記憶猶新。
那撲面而來的被子,和瞬間抵達的一記重拳……直接將他本就沒被酒精麻痺的大腦徹底揍醒。
因為夜襲病房導致被認為是瘋狂殺人魔這種事……
三船教練:“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黑部教練:“第一次聽見三船教練說別人放肆呢。”
齋藤教練:“你這句話是不是有私人感情在裡面?”
教練之間也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但一陽海鬥只知道自己大難臨頭。
尤其是三船教練亮明瞭自己的教練身份,而一陽海鬥又被醫生宣佈痊癒,可以出院後。
遠野篤京下巴微抬,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一陽海鬥終於穿上了和他尺寸的隊服。回集訓營的第一天就開始做,幾天前就送了過來,但一陽海鬥還是第一次穿。
外套向身後一揮,手從袖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