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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陽海鬥篤定。
他丟開頭上的毛巾,從床上跳起來,一躍飛向門外。
顯然,聽到這個聲音的人不止他一個。在擰開房門的同時,一陽海鬥肯定他至少還聽到了兩三道相同的聲音。
大家對於八卦的趨向性果然都是一致的。
興奮過頭的一陽海鬥在走出了房門後,嗅了嗅鼻子,嗆得翻了個白眼,才意識到整個酒店走廊都發揮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
如果一定要為這種氣味找一個形容詞的話,那麼這個形容詞一定不存在於一陽海斗的知識儲備之中。
一陽海鬥只能用具象化的行為來表示他對這種氣味的評價。
那就是——
“嘔……”
和剛才的開門聲類似,同樣的乾嘔聲音也發生了不止一道。
一陽海鬥捏住鼻子環視了一圈。
手裡還捏著一本偵探小說的柳生比呂士,為了壓住嘔吐的慾望,用力到指尖血色都消失了的地步。
脖子上搭著毛巾,頭髮溼噠噠的,看起來也剛洗完澡的仁王雅治已經自覺拎起毛巾一個角落,捂住了口鼻。
手裡各自捏著一半熱狗的丸井文太與傑克桑原,匆忙護好了手裡的熱狗,生怕它沾染上不該有的味道。
和睡眼惺忪,但硬生生的被奇怪氣味燻紅了眼睛的毛利壽三郎。
……這是什麼奇怪的走廊大聚會啊?!
就在大家此起彼伏的乾嘔聲中,仁王雅治隔壁的房間突然開了門。
一道身影從裡面衝了出來,像極了倉皇而逃的樣子,但大家都沒有心情去觀察這道身影了。
隨著這扇房門的開啟,走廊裡奇怪的味道更加濃郁,就像突然加大了十倍濃度一樣。
苦中帶著澀,澀中摻著酸,仔細聞聞還感到有一股刺鼻的辛辣……問到以後,彷彿能回想起此生最難過最不願回想的記憶……
一陽海斗的呆毛都失去了靈魂的色彩,恨不得掐著自己的脖子阻斷氣味進入。
他有氣無力地吐槽:“赤也,你是在自己房間裡面投擲了生化武器嗎?”
“赤也,回來喝藥。”柳蓮二隨後從門中走出來,溫聲勸導著切原赤也:“醫生開的藥絕對不會有毒的。”
切原赤也含著一包眼淚,痛苦地說:如果說‘是藥三分毒’,這個藥聞起來起碼有九點九分!!”
柳蓮二第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有什麼話去反駁他。
既然溫柔的勸導不管用,真田弦一郎的身影從柳蓮二的背後出現。
他緩緩的撩起了浴衣的袖子,亮出握在一起的拳頭,“不聽話不吃藥的小孩就要接受鐵拳制裁。”
“赤也,再不喝藥就要涼掉了。”幸村精市道:“醫生說,涼掉的藥會更難喝哦。”
在切原赤也身後走出的這三個人,有著明顯的共同特徵,那就是他們都帶了一層白色的口罩。
五官大部分都隱藏在口罩之中,再加上言語中的威逼利誘,一陽海鬥彷彿自己亂入了什麼大型地下實驗室一樣。
切原赤也就是那隻可憐的小白鼠。
最終,切原赤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