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過程難了一些,在真正上手開始爬反而沒那麼複雜了。怎麼說也是一批同齡人裡運動能力頂尖的人,沒道理在這方面出問題。
一陽海鬥幾乎是最後一個開始爬的,克服了心理障礙,最後卻和平等院鳳凰前後腳登上懸崖。附在懸崖上攀爬跳躍的樣子,像一隻身手敏捷、勝負欲極強的小猴子。
平等院登頂後,給還差一步的一陽海鬥一個輕蔑的眼神,甚至不懷好意地跺腳,懸崖邊的鬆動土層簌簌往下掉。
一陽海鬥苦著臉:“啊呸呸呸!”
太壞了,這個人!
一陽海鬥上來第一件事,蹲地上手指畫了個圈,在裡面寫了平等院鳳凰的名字。
無人機嗶嗶兩聲:“no4,警告兩次。”
一陽海鬥:“?”
人工智障。
懸崖上方有一個不小的平臺,山洞的位置也十分明顯。仁王雅治指了指,示意去看山洞裡的旗子。一陽海鬥認為有道理,剛進去幾步,就被成群結隊飛出來的蝙蝠糊了整臉。
仁王雅治在門口捧腹大笑,沒發出一點聲音,像在出演滑稽的默劇。
啊啊啊!
山洞有,旗幟也在,守衛的一方已經就位,下一步該幹什麼卻沒了反向。
他們掌握的資訊太少了。
攻方是透過什麼方式上來,從哪邊上來?是一組一組地來還是一窩蜂地來?己方被淘汰的條件是被網球攻擊身體,那對方呢,淘汰條件又是什麼呢?
一切都是未知數。
懸崖那邊,幾個高中生抱著胸,沉默地注視遠方。
跡部景吾將視線轉到了另外一邊——一條不太平坦但比懸崖好走百倍的路。想來他們走懸崖的原因,要麼是有著一條“不允許走普通路上山”的規矩,要麼是帶頭的平等院鳳凰的上山習慣。
一陽海鬥坐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所有人都沉著臉在思考,只有他在想該用什麼辦法鑽進隊友的腦子裡,獲取下一步行動的訊息。
無人機忠實地記錄了大家的反應,播放給山下的u17訓練營。
齋藤教練:“攻組的人員都分配好了吧。”
黑部教練:“陸續在上山路上,十分鐘以後第一批就能到達。”
齋藤教練:“如我們所想啊,陣營劃分得十分清晰。”
在沒有語言的前提下,即使如君島育鬥、丸井文太之流,也放棄了交涉,只與自己更信賴的人站在一起。
三船教練:“網球是孤獨的運動,但不懂團結的話,還是早點滾回家比較好!”
後山上。
一陽海鬥終於放棄了各種無法實現的諸如使用攝魂術咒語等方法,摸著下巴獨立思考。
敵人會從哪裡來呢?
樹上長出來,土裡鑽出來,空中飛過來?
正疑惑這,天邊出現一片小黑點。一陽海鬥想要出聲提醒大家,餘光看到無人機,有閉緊了嘴巴。
小黑點越來越近,將注意力放在上山路上的大家也注意到這一異常現象,紛紛起身,轉過頭去。
有鷹嘯聲從遠方傳來,那黑點到了近處,一陽海鬥才發現是一群鷹!只是很奇怪,他們腳上都紛紛綁了五顏六色的氣球。氣球不是圓潤的形狀,反而沉甸甸地墜著什麼。
那群鷹在頭頂上盤旋,隨著其中一隻格外大的鷹仰天一嘯,接著猛衝,鋒利的喙刺破了同伴腳下的氣球——
網球從天上撒下來。
監控室裡。
齋藤教練和黑部教練將視線投向三船——
三船教練:“我是說分成兩組,但沒說攻組的成員只有人!”
呵。
來的鷹很多,二三十隻,每隻綁了五六顆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