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沒幾分鐘,越前龍馬自己就出來了。
雖然喪失了自己打網球的記憶,但熱愛網球彷彿刻在了基因裡。就像卡魯賓愛貓薄荷,越前龍馬也沒法抗拒網球對他天生的吸引力。
……
越前龍雅揹著一陽海鬥離開。
焦糖髮色少年乖巧地趴在越前龍雅背上,壓在肩膀上的臉頰肉嘟起來,眼睛閉起來,似乎在睡覺。
一陽海鬥:“打了多久?”
越前龍雅看了看天色:“半個小時?”
一陽海鬥把眼睛比上,沒動靜了。
原來只有半個小時。
可他彷彿從沒打過這麼久的比賽。
身體上其實並沒什麼疲憊的感覺,只是為了拿到一個比分而拼上全力,耗盡精神力,大腦的疲憊遠比身體的疲憊更加直觀和痛苦。
腦海彷彿一口枯竭的井,發出吱嘎吱嘎不堪負重的聲音,上了鏽的金屬一樣,牽動著神經發出針扎一般的刺痛。
走幾步路就天旋地轉。
這也是越前龍雅揹他的原因。
拐過街角,司機和車在那裡等他們。
越前龍雅聽見身後的人悶悶的,但很堅定的聲音:“我要打敗他。”
他說:“我也是。”
越前南次郎就像是擺在面前的那座高山,直入雲霄,令人看不到攀越的希望。
可是山生來就是要被人跨越的。
就算是珠穆朗瑪峰,不也被許多人征服了嗎?
一陽海鬥上車後,越前龍雅敲開了車窗。
“我的邀請還作數。”他說:“在挑戰最高難度前,要不要先看看別的風景?”
一陽海鬥:“你為什麼會邀請我?”
越前龍雅:“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做就做嘍?”
一陽海鬥:“那我們要去哪裡?”
越前龍雅想了想:“隨便吧。”
這種話無論聽多少次都很不靠譜啊!
司機將一陽海鬥載到了跡部宅。
跡部景吾在頂樓的泳池,一陽海鬥爬上來,捂著腦袋問:“我們為什麼不裝電梯呢?”
跡部景吾:“不符合本大爺的美學。”
一陽海鬥躺在躺椅上,將跡部景吾準備的飲品一口炫乾淨。
跡部景吾的美學裡一定有在泳池裡看夕陽這一條。
赤紅的圓盤從遠方落下去,餘暉還沒散盡,霞光映了半邊天。
一陽海鬥腦袋更暈了,天旋地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哐哐撞了兩下桌子。
聲音清脆,一聽就是好頭。
跡部景吾看過來,才發現自己準備的杯子已經空了。
“……一杯就醉了?”
一陽海鬥手舉得高高的,臉蛋酡紅,眼睛迷瞪瞪:“海斗大人要睡覺!”
跡部景吾:“……”
行吧。
跡部景吾打了響指,傭人魚貫而入,將一陽海鬥抬了回去。
一陽海鬥趕了半個小時的作業,又思考了一整天的人生。
跡部景吾疑惑地看著他:“你最近怎麼了?”
性情大變。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等了幾點,都沒等待一陽海斗的大動作,忍不住來問。
一陽海鬥一副看透了人生百事的樣子,揮了揮手:“唉。”
跡部景吾:“……”
總不能是喝酒把腦袋喝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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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陽海鬥被跡部景吾連夜帶出了跡部宅。夜晚星空明亮,開著車的司機風馳電掣,最後停在了安靜的碼頭。
一艘遊輪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