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真田弦一郎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腳下一滑。
等等……
他將懷疑的視線看往聲音的發出者本間二七。
“你……你扁桃體不太舒服嗎?”真田弦一郎難得委婉地詢問。
畢竟在球場上,沒有任何徵兆的時候突然發出滑稽的聲音……真的很像顱內有疾。
裁判也被嚇了一跳,無語道:“六里丘得分,15:0。”
等到第二球,本間二七再次在真田弦一郎擊球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噪音。
真田弦一郎感到有些扎耳朵,但擊球的動作紋絲不亂,凌厲的網球讓本間二七閉上了嘴。
他意識到這招已經沒用了。
丸井文太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對六里丘這個學校歎為觀止。
一個學校能匯聚這麼多奇葩也是挺不容易的。
小頭兒子和大頭爸爸之間奇葩的相處模式已經足夠讓他消化了,現在又來了一個雖然偽君子但看起來也是個有臉面的人物,在球場上卻能將麵皮踩在地上,用奇怪叫聲干擾對手的部長。
……救命。
真田弦一郎看不上這種行為,眉頭擰著,斥責了一聲:“譁眾取寵的手段。”
本間二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勝利是最重要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反駁:“靠實力取勝才是君子所為。”
本間二七直接攤牌,無所謂地歪了歪脖子,說道:“我可不是君子。”
真田弦一郎:“……”
好憋屈,說不過他。
——所以用網球來叫他閉嘴好了。
球拍在腰間,他猶如拔出了一道劍一樣,將球拍揮了過來。極快的速度好像給球拍點燃了一把火,順勢燒到了網球上。
網球被巨大的力道強行改變了原本的方向,以更快的速度衝向本間二七的方向。
本間二七去接這個球,然而球拍在觸及到網球的瞬間,他就意識到,這是個他回擊不了的球。
網球帶著燎原之勢,本間二七彷彿在球拍柄上也感受到了這種滾燙的熱度,突兀地鬆開了手。
“嚯——”丸井文太發出了驚歎的語氣詞。
切原赤也傾情開始了中二的演繹,他武士一樣模仿拔劍的姿勢,並配音:“來自真田副部長充滿怒氣的一球,徹底摧毀了六里丘的防守。”
一陽海鬥則是“嘶”了一聲,恍惚道:“剛才真田的球拍是不是著火了啊,我好像想看到火星子了。”
這還是物理意義上的網球嗎?(沉思
這一球彷彿開啟了真田弦一郎的任督二脈,本來就和本間二七拉開了巨大差距的網球實力更上一層樓,徹底將本間二七壓死在零分的恥辱柱上。
“立海大得分,6:0。”裁判宣佈。
“本場比賽由立海大附中獲得勝利,比分3:0。”
本間二七雙眼無神,跪在球場上。他原本是帶著力挽狂瀾的決心上場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拿到了一個最屈辱的分數,被削了個零蛋……
這可真是……可真是……呵呵……
本間二七嘲諷地笑了笑,勾起的嘴角卻觸及到了溼潤的液體,鹹鹹的。
他摸上了臉頰,意識到,原來他哭了。
一陽海鬥摸索著下巴,探究地看著球場中跪著流淚的本間二七,腦海中彷彿閃過了什麼記憶……>/>
——去年的全國大賽。
一陽海鬥急切地拍了拍柳蓮二的肩膀,驗證道:“六里丘他們去年的全國大賽是不是第一場就被淘汰了?”
柳蓮二雖然不明白一陽海鬥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調動了記憶,準確地回覆:“是第一場比賽究竟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