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會去看的。”
海原祭的時間在兩週後。
如果手術成功,幸村精市出院應該剛好能夠趕上。
真田弦一郎嗓音乾澀地說“好”。
靜靜地坐了一會,真田弦一郎問道:“不告訴他們嗎?”
以己度人,他想,大家應該都和他一樣,是想要去關心幸村精市的。
莫名其妙地請了長假,大家嘴上不說,但心裡都疑惑又擔心。網球部上空也是籠罩了一段時間的烏雲的。
“算了吧。”幸村精市說道。
他大概還沒有做好被更多人期待的壓力。
被大家所有人送進手術室的話……會哭也說不定。
這也太丟臉了。
幸村精市攥了一下被子,指尖泛白,安慰自己:“能想到以後丟臉這種事,也算是有‘以後’對吧?”
手術成功率一半以上。醫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只一遍一遍重複“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
保守治療,但會逐漸喪失打球的能力。
和承擔死亡的風險,為自己的網球之路掃清障礙。
幸村精市猶豫了一個多月才做好選擇。
真田弦一郎最後走的時候,將帶來的小雛菊插到花瓶裡。又將一大束向日葵放在旁邊。
“海鬥說,送給你的話,要送最大的。”
他在花店剛好遇到了對方。
“買花?……誒,給幸村嗎?”
焦糖髮色少年昂首挺胸,在小小的花店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包起來!”
真田弦一郎抬手阻止:“太多了。”
一陽海鬥糾結了一會,在這些花裡選了最大最耀眼的金色向日葵。
並委託真田弦一郎一定要帶到。
幸村精市看了看向日葵,伸手撥弄了兩下,笑了笑。他幾乎能想到當時的花店有多麼兵荒馬亂,被一陽海鬥搞得一團糟。
他蜷起了雙腿,胳膊搭在上面,拖起臉頰。
鳶尾紫色的半長髮垂在耳邊,顯得十分溫柔。
“吶,真田。”幸村精市道,“關於模擬店,我還有個想法。”
真田弦一郎離開的背影微微一僵。
怎麼回事。
突然感受到了很久沒感受到過的那種……危險的預感。
幸村他……
真田弦一郎鎮定地轉身,道:“什麼想法?我會努力完成的。”
幸村精市滿意地點點頭,慢慢道來。
真田弦一郎僵硬著走出了醫院。
次日的網球部。
小小會議室傳出來一聲尖叫,驚走了周邊的飛鳥。
樹葉簌簌掉下來兩片,落到門口,似乎實在譴責裡面的巨大音量。
一陽海鬥震聲:“性轉、制服、雕塑?”
這三個詞放在一起,怎麼都不對勁吧?!
等等。
無論是哪個詞,都不適合出現在他們網球部吧?!
真田弦一郎冷著臉點頭:“對。水手服,女僕裝,貓耳兔耳……蓮二,需要重新整理一份經費報申表。
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一陽海鬥舉手:“意見很大!”
其他人紛紛附和。
“只是一個海原祭而已!”
“……不需要玩這麼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