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著,手肘抵著膝蓋,手掌託著腮。
對一陽海鬥說:“你看,他剛才是不是扶了一下手臂。”
一陽海鬥:“什麼?誰?扶了哪裡?”
仁王雅治:“……”
他看著一陽海斗的眼睛,嘆了口氣,說:“手冢手臂上的傷又被牽引到了。”
一陽海鬥:“喔……你說這個啊。”
切原赤也的球速越來越快,網球的落點也逐漸變得有目的性。
從某種方面來說,一陽海鬥和切原赤也只是表面相似。
一陽海鬥是從裡到外完完全全的粗線條,而切原赤也要更加敏感、專注。
換而言之,切原赤也更擅長在比賽中觀察對手。
仁王雅治在場外輕鬆就發現了的事情,切原赤也在球場中用了一整局才完全確定下來。
他低低地笑,笑聲逐漸變得猖狂。
“手冢君,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手冢國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完全遮蔽了這種像是威脅一樣的挑釁,將面無表情進行到底。
說出的話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切原赤也滿是戾氣地壓低了身體。
猩紅的舌尖繞著唇舔了一圈,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場下,一陽海鬥抱住自己的雙膝:“好囂張……我站在對面的話估計會重拳出擊了。”
仁王雅治:“部裡八個前輩,切原這傢伙的性格究竟是隨誰啊。”
一陽海鬥說:“按照賽前挑釁的能力來說,比較像你。”
仁王雅治假惺惺地做出一副愧疚的樣子:“那還真是對不起真田,他可是把切原當成親兒子看待的。”
論謠言是如何產生和傳播的。
《海納百川》上的那些“網球部赤誠父子情”文章,就是這類話題的衍生物。
切原赤也有意將網球打向手冢國光的右側。
手冢國光是左撇子,而反手球比正手球要更加消耗手臂。
眼看著後輩在落後的比分中找到一條可能通行的道路,一陽海鬥頗有些感慨。
但比賽的優勢依舊在手冢國光的那邊。
實力和比賽經驗上所帶來的差距並不能被簡單地磨平——
更何況,手冢國光是即使痛到咬著牙才能將球回擊的程度,也毫不放棄的性格。
兩人比分的差距在中間平衡了一段時間,很快就又被手冢國光找到了擴大比分的機會和視窗。
按這種趨勢下去——手冢國光會贏。
仁王雅治看著手冢國光有些泛紅的手臂,心想:只是要為了勝利付出一點代價罷了。
至於切原赤也。
從剛才的眼睛隱隱泛紅,到現在全身面板都有些發粉……
仁王雅治說:“是不是需要複診一下,病情反覆啊,赤也。”
切原赤也絕對不會想到,他在賽場上拿著球拍拼命,前輩在球場下琢磨著要怎麼向他刺刀子……
一陽海鬥面露不忍,說仁王你太過於殘忍。
仁王雅治說我這都是為了赤也好。
打完比賽的人越來越多,周圍還沒結束的球場周邊陸續圍了許多人。
手冢國光和切原赤也的比賽也在此時結束了。
結果沒出什麼意外。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