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咳嗽了兩聲,臉憋得通紅。被真田弦一郎瞥了一眼以後,他背過身用力揉了揉臉。
——暴君。
他也好想頂著真田副部長的黑臉說出這句話!
d組的十六個人裡,有一半是三年級生。而前面的abc三個組裡,甚至一個三年級生都沒有。
在全國大賽裡有著豐富出場經驗,實力也高強的三年級生,諸如立海大的毛利壽三郎,牧之藤的部長等人,都默契地沒有參加這類比賽。
一方面是升學在即,有些想要在最後的半年時間裡提高一下文化課成績,另一方面……
柳蓮二想到了前輩毛利壽三郎語焉不詳的一些話。
“‘創造杯啊……’,”紅髮前輩遠遠地望著遠方的山坡,這樣提示著:“——是很大的機遇哦,蓮二。”
“既然是機遇,前輩為什麼……”柳蓮二帶著報名表來找毛利壽三郎,就是為了搞清楚對方為什麼不去參加比賽。
毛利壽三郎支起上半身,慵懶得撩了撩頭髮:“前輩我啊,早就拿到了哦。”
柳蓮二:“……”前輩你大可不必這麼招搖。
這樣看來,站在這裡的三年級生都是沒有拿到“機遇”的人。被排擠到d組也是正常現象了。
d組的非三年級生……柳蓮二整理了名單。
仁王雅治暫且不算,柳蓮二對他的性格理解暫不認同。
其他屬於冰帝的人就有三個:向日嶽人,鳳長太郎,日吉若。
一陽海鬥湊過來看了一眼名單,又看了一眼四周瀰漫著一股低氣壓烏雲的跡部景吾四周,唏噓了一下,打消了自己去撩撥跡部景吾的念頭。
瀰漫著低氣壓的人不是跡部景吾。跡部家的大少爺從出生就沒被什麼困難打倒過,哪怕是暫時的。
此時他正抱著胸,皺著眉頭訓話:“擺出這副樣子做什麼?又不是現在就要你們淘汰。明天還有一上午的時間挑戰不是嗎?”
縮著腦袋的向日嶽人和鳳長太郎微微抬起了頭,日吉若握著拳,說了一句:“以下克上!”
“啪!”
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讚揚道:“以下克上。”
隨著時間的推進,淘汰的制度越來越殘酷。
第二天上午,立海大的人照常在聚集起來以後完成了熱身訓練。
——沒有做更多的日常訓練,因為今天的規定,註定不會讓他們有更多的空閒。
早上的公告欄並沒有公佈下午比賽名單,也就是說,今天的球場,一整天都是野生的角鬥場。
自由挑戰,自由比賽。
贏者晉級,敗者淘汰。
仁王雅治在b組和c組之間挑挑揀揀,選擇了c組的一氏裕次。
“我記得他是個模仿型的網球選手。”仁王雅治說,“我正好有些招式想要驗證一下。”
不過,他只單純的說了幾句,完全沒有要站起來找人去比賽的意思。
一陽海鬥睜大眼,試圖搖晃仁王雅治的肩膀:“你還不去嗎?!現在c組的人很搶手誒!”
真是仁王不急海鬥急!一陽海鬥鼓起臉頰,鼻孔向外噴了兩縷氣。
d組的選手都踩在岌岌可危的淘汰線上,會抓緊時間進行最後的反撲。他們有16個人。
而理論上只比他們強一個等級的c組,只有8個人。
柳生比呂士是立海大中第一個比賽的人。
作為僧多肉少裡的“肉”,他很快就被d組的人找上門來。
前來挑戰的人臉上還帶了一點稚氣,有點嬰兒肥,但表情冷漠且兇狠。黑色的短髮髮質卻很柔順,乖乖得搭在耳後。
“前輩好。我是青春學園的一年級生,我叫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