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看似寂靜的山裡,樹木枝葉下,時不時傳來連續的嘭嘭聲,飛出一片受驚的無辜受害鳥。
鳥群落到另一個位置,很快又被網球聲驚起,再次撲騰著翅膀,轉換位置。一連換了好幾個,受不了的鳥拍拍翅膀,憤怒地離開這座歇腳山。
怪談!
這一定是林間怪談!
鳥媽媽當年沒說過這座山這麼邪乎啊!
一陽海鬥狼狽地擦了擦下頜的汗。隨著人越來越多,這項工作越來越難,展現也一退再退。
對面的人反而打出了雞血,喊得臉紅脖子粗:“他快撐不住了!我們繼續上!”
一陽海鬥一顆球打過去!
說什麼呢,海斗大人還綽綽有餘呢!
耳朵裡能聽見的聲音更近了,一陽海鬥抬頭看看天色,太陽絲毫沒有要落下的意思。但他的身體卻已經感到疲憊了。
而比賽截止時間是……日落之前!
能聽到的其他網球聲音越來越大,一陽海鬥明白,其他的隊友也被逼迫到這個高度。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和山頂平底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不知過了多久,一陽海鬥打到最後,身體不由自主地感到貧乏,精神上卻更加亢奮。這種難度的挑戰,如果失敗了,一陽海鬥往後五年十年都會在半夜睡不著時跳下床打一套拳以表示對自己的憤怒!
在左右看見仁王雅治和跡部景吾時,一陽海鬥向後看去,依稀能看到一個糟糕撿漏的球場,和遠遠的山洞尖尖。
再看天色,距離日落還有段時間。
敵方不能被打倒,只能暫停活動,這意味著一陽海鬥只有被一步步一退的可能性,而防線會不斷逼近。
他們在最開始就下山拉遠戰線的戰術是絕對正確的。
“兄弟們衝啊,近在咫尺了!”
“見鬼,這麼多球,竟然沒有一個能打到對方嗎?”
一陽海鬥揮起球拍,將身前密集的網球打回去。他的背後站著隊友,已經不能隨意地閃過去。
所有人在球場附近僵持下來。一陽海鬥感覺自己好像玩超大型打地鼠遊戲,看見誰在動就一球打過去。
從前不熟悉的高中生和國中生,在這場遊戲裡也講起來了不需要語言的默契。懸崖那邊條件更好一些,平等院鳳凰將這面交給了遠山金太郎。一陽海鬥打了許久,不經意偏頭時才發現平等院鳳凰就在他身後不遠處。
和這種傢伙配合起來怪怪的。
他難道不是那種【殘忍地笑,然後大喊:“我才不會給你們這些弱旅擋球!”接著放任網球過去將他們全都淘汰,最後輕蔑勾唇:“廢物就是廢物。”】的人設嗎?
監控室。
齋藤教練:“僵持住了,20個人形成的合力還是很不錯的。”
黑部教練:“三船教練絕對還留後後手吧。”
他們仗著三船教練不在,大肆地揣測著。
被議論的主人公推開門,邊走便將手裡的酒葫蘆旋上塞子。
門還沒關上,兩位教練聽見外面轟隆轟隆的聲音。
後山。
一陽海鬥揮了一把汗,手裡的球拍就沒停過,主力球拍在十幾分鍾前絃斷開,他現在左右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