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氣的還是凍的麥裡透紅的凶神惡煞的表情。
一陽海鬥當機立斷。
撤退!
三船教練露出兇殘的笑容:“一群找死的小傢伙。”
爆發開來的危險氣場蔓延到整個雪仗戰場範圍。
戰爭已經到達白熱化的階段,眼前到處都是白色光束在飛舞,耳朵紅彤彤冰涼涼,沒人注意到這聲音的熟悉程度,只憑借本能意識到這個方向有人。
彎腰,撈起一兜雪,團成球——
來四面八方的雪球再次將三船教練掩埋。
兩次被掩埋在雪裡,三船教練深吸了一口氣,就地取材,像雪球豌豆射手一樣,一球一個,精準地射中全場所有人的眉心。
“現在清醒了嗎?”三船教練站在人群中間,膝蓋以下還被埋在雪裡。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群人呆在原地,活像大型一二三木頭人現場。
一陽海鬥在灌木叢裡抖了抖,捂著嘴“噗”得一聲笑出來,下一秒,雪球穿過灌木叢,直達一陽海鬥眉心。
三船教練:“漏網之魚,呵!”
一陽海鬥狼狽地鑽出來。
黑部教練與齋藤教練從不遠走過來,三船教練將雙腿從雪中拔出,抖了抖,從黑部教練手裡拿過一個資料夾。
“列印好了。”
一陽海鬥挪到人群之中:“這個表情,絕對是‘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意思吧?”
三船教練環視一週:“平時拖拖拉拉,打雪仗倒是一個人都沒少。”
被環視到的人羞愧地低下頭。
“世界盃將在不久後舉行,現在來宣佈一下日本代表隊的一線和候補隊員。”
“這麼突然?!”
“日本代表隊!”
人群中一片譁然,最初的震驚慢慢轉化為緊張和嚴肅的氣氛。沒有擴音裝置,三船教練的聲音卻能被所有人聽清楚。
“高中生組,平等院鳳凰、種島修二,杜克渡邊,德川和也……”
如果換成是齋藤教練,會為了吊起大家的情緒而故意停頓,甚至玩一些變換名字順序的把戲。可念名字的人是三船教練,甚至有些人還沒梵音過來,高中生十幾個名字組成的名單已經結束了。
“等等,這就結束了?”
“正常來說應該沒有這麼短吧,是三船教練念得太快了嗎?”
“不,是高中生的名額變少了。大概是因為賽制改變, ”
“之前留守的種島君、鬼君、入江君還有德川君,都在名單裡啊。”
“笨蛋,這可是世界盃,兩年一次!種島君他們都高三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怎麼可能不參加這種比賽!”
三船教練一刻不停,討論聲音才剛興起,立即翻了一頁:“下面是初中生組。”
“一陽海鬥,跡部景吾,幸村精市……”
兩秒一個名字,十幾個名字很快唸到底。
三船教練看著大家或動力十足或失望懊悔的表情,將資料夾合上:“領隊,就是高中生組的平等院鳳凰,和初中生組的一陽海鬥了。”
他瀟灑地離開。
一陽海鬥:“他說領隊是誰?”
幸村精市眼裡帶笑:“是你啊,海鬥。恭喜了。”
一陽海鬥瞳孔地震:“發兩份工資嗎?!”
跡部景吾:“喂,別擺出這副表情啊,拿出領隊的氣概!”
一陽海鬥:“這不對勁!”
幸村精市:“沒什麼不對勁的。三船教練可是完完全全的實力為尊派。”
齋藤教練漫步過來:“領導力也是一種實力啊,一陽君。”
一陽海鬥:“這才是我最想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