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奧,原來剛才是在提醒我。”
他腿邊的海水小小躍出一個水花,細小的水珠跳到一陽海斗的膝蓋上,涼涼的。
在幸村精市的視角,一陽海鬥身後,海水顏色逐漸加深,豎起三米高的水牆,氣勢洶洶地衝著他,像是露出獠牙的野獸一樣。
“終於來了啊。”幸村精市走動兩步。
既然這樣的話
隱隱的白光從他身上溢位來,逐漸漫至全身,並朝著四周擴散。飄絮一樣的縷縷白光在他身後凝實,形成一個高大的虛影,向外隱隱發出光芒。
一白一藍在二人身後,遠遠地對峙著。
仁王雅治道:“精神力的具象化他們走的比我們遙遠得多。”
切原赤也喃喃道:“像特效一樣。”
網球在海水與聖光之間好像滄海一粟,不細看甚至找不到它的蹤影。
海水隨著一陽海斗的揮拍向前一次又一次地撲過來。
幸村精市身前,白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抵擋著海水的進攻。
“可惡。”一陽海鬥盯著這個屏障,再次狠狠揮拍,“給我破!”
屏障裂出一道小小的縫隙,並從縫隙中放射出更加耀眼刺目的光芒。
屏障炸裂開來。
海水瘋了一樣湧上去。
“比賽結束,一陽海鬥獲勝。”
一切塵埃落定。
幸村精市抬頭,陽光有些刺眼,令他不禁擋了一下,就像那個下午一樣。
“幸村前輩!我們打一場吧!”一陽海鬥雀躍地在它面前蹦跳著。頭髮裡的葉子簌簌地往下掉。
幸村精市幫他摘下來幾片,然後溫柔地提醒:“我也是一年級生,不是前輩哦。”
一陽海鬥震驚:“什麼?!我說呢!哪裡會有長得這麼稚嫩的前輩啊!”
長得稚嫩
幸村精市笑容僵了僵,然後接下了一陽海斗的挑戰。
不過一陽海斗的申請表窩窩囊囊地不知道被丟到哪裡了,當場加入網球社自然是行不通。
按照規定,他們只能在部活結束後,校內同學可以自由使用網球場的時候比賽。
一陽海鬥在觀眾席抱著膝蓋碎碎念:“什麼嘛,部長竟然沒有特權嗎?”
真田弦一郎在旁邊冷哼:“不成體統!”
幸村精市揉了揉一陽海斗的腦袋:“我也才剛上任幾個小時嘛。”
部活結束,大家紛紛散去。只有真田弦一郎還留下來,為他們做裁判。
比賽剛一開始,幸村精市就發現了對面的人實力不容小覷。
他原以為至少在這個網球部裡,他是毫無敵手的。
“6:5,一陽海鬥領先。”真田弦一郎宣佈道,神色也相當嚴峻——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單純還笨笨的少年會有不輸於幸村精市的實力。在長久的被幼馴染碾壓的成長旅程中,幸村精市幾乎就是一座屹立在眼前的高峰。
而現在,這座高峰要被人越過了。
此時,一陽海鬥扛著球拍走下球場:“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你”
照這個趨勢打下去,一陽海鬥會贏。
一陽海斗轉身道:“剛才不是說你打贏了部長才做部長的嗎?今天你已經打過一場了,我才不趁人之危。”
幸村精市道:“不,我完全——”
一陽海鬥衝著他笑:“而且,我完全不會做部長嘛幸村前幸村部長,以後我就拜託給你啦!”
少年擺了擺手,在夕陽下離去。
幸村精市放下遮擋陽光的手。
真好。
在一陽海鬥身上,他又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