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對朗山這般小心翼翼有些不滿,從前沒那塊肉時,也不見他對上心到這般地步,如今倒是體現出他來了!
老大夫把完脈,朗山送他下樓,一進廂房就被江舒揪著耳朵呵斥了幾句,朗山聽了一耳朵的酸話,知道夫郎這事吃酸了。
他趕緊笑道:「我不是怕咱們哥兒在你肚子裡鬧你嗎?」
「按照常識,他現在只有黃豆大小,還能翻天不成?」江舒不甚在意,反正他現在不覺得肚子裡有東西。
朗山不懂,但就是不贊同江舒的說法,他想著回頭就找老大夫拿些安胎藥給夫郎喝。
江舒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朗山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若是對他不關切不體諒,他才是要鬧的厲害。
外商送來的玉米賣的很好,江舒後做了玉米餄賣,酥酥脆脆的同炸雞一起賣,日日都能被人搶光。
江舒吃的多就想多逛逛,那安胎藥苦的不得了,每次喝完都恨不得把胃液都吐出來,每次朗山追著他喝藥,他就跑到制醬的地方躲著,最後依舊要被拉到廂房喝藥。
孫思齊樂得哈哈直笑:「二郎也是為著你好,喝完藥吃塊糖緩緩就是,總歸是要小心些。」
「若非如此,我只當他是要謀害我。」江舒蹙眉將藥汁一飲而盡,動作利索的像是在喝什麼毒酒。
這幾日天總是陰沉沉的,瞧的江舒心情都跟著煩悶,只是這天怕是要下雨了,估摸著得是場大雨。
當然,對百姓來說自然是好事,災情之後雖說難民得到了控制,也一直在種糧食,可若是遲遲不下雨終究不是辦法,日日熱到厲害,江舒也悶的慌。
孫思齊拿到醬之後便回了京中,並告訴江舒一定要小心曹金,這個人言語交談時便知他心術不正,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都並不稀奇。
因此,江舒便趁著這幾日天氣陰沉不去酒樓了,日日都在宅子裡歇著,他識字也會做好吃的,閒下來日子過得極其舒心。
朗山怕他無聊,日日都在宅子裡給他研究可以玩的東西,搭個鞦韆,造個更加舒適的躺椅,或是弄一些精巧的小玩意讓他自己勾勒著上色。
「夫郎,安胎藥。」朗山對院裡坐在鞦韆上給小木兔子上色的人喊著,見他不理會自己便端著藥過去,「喝了便休息一會。」
「我現在不想喝,你放一邊兒,且等我玩夠了再喝。」江舒把兔子塗成了灰色,看起來大胖兔子暖乎乎的。
這安胎藥日日喝著,朗山也不逼他,便放到旁邊的石桌上等他想喝了再喝就是,之後便進屋忙活其他的事了。
最近江舒性子愈發焦躁,其他人在眼前晃的時間久了都能惹得他生煩,朗山如今哪裡敢惹這位祖宗,也只有躲到旁邊等傳喚的份。
江舒把兔子塗好之後便放在了旁邊,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還放著幾塊飴糖,心中再不願,終究還是要喝,只是今日他實在沒有胃口,端起藥碗小抿了一口,瞬間扭頭乾嘔了起來。
「朗山!」江舒咬牙喊了一聲,「你真是要毒死我?」
「怎麼?」朗山快速跑來,看著江舒嘔的眼眶都紅了,將他攬進懷中心疼道,「不喝了不喝了,以後都不喝了!」
江舒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服,苦的整個人都打顫,他咬牙:「之前喝的時候沒有這麼苦……」
「紅袖!紅袖!」朗山把人喊來,「去,拿著熬藥的殘渣給百善堂的老大夫瞧瞧,不要驚動別人!」
紅袖神情一凜:「是!」
孕中人本就敏感,味蕾更是與從前不同,朗山不敢說是江舒自己的問題,便只能做一些能讓他安心的事。
紅袖匆忙收拾好廚房中的藥渣,拿布包裹著匆匆出了宅子,去了百善堂。
她曾見過百善堂的老大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