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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然照舊擔憂江鳳年,只是如今去的是曹家,若是江鳳年在路上出差池,那他自己也難辭其咎,因此他們才能放心些。

江錦然和江錦齡對視一眼,在心中默默算著牌,差不多時又相視一笑。

江舒看到他們這模樣就來氣,玩不起一般直接把最小的五亮了出來,抬著下巴趾高氣揚道:「我攤牌了,你們看著出吧。」

反正就是最小的,他是輸定了。

江舒是最後一個出完的,就連江冧手中的牌都比他的大,實在是讓人難以直視。

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焦急等著江鳳年回京,只是裝病一事不能傳出去,便日日瞞天過海,反正他們都在「積極配合治療」。

因著江家閉門不出,江舒也是隔了好久才知道孫晟安因為江家的事被趙景乾斥責關在府上,無詔不得出。

「那他可還好?」透過這麼久的接觸,江舒早就知道孫晟安的脾氣,以他的心性怕是真的要病。

從前趙景乾再過分都不曾對他這般斥責。

容錯臉色有些難看,嗓子啞的過分:「當天回府就咳了血,好在大夫瞧過說的是傷了喉嚨,不曾傷及肺腑,如今他憂思過度也只能好生養著了。」

「我去瞧瞧他!」江舒說著就起身要往外走,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找個機會瞧瞧孫晟安,他一定會後悔。

「你不能去!」容錯嚴肅起來,「我來就是告訴你們,不要去看他,裝作什麼都不知曉,若是他想見,我自會來請你們。」

江舒聽著他的話總覺得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他之前一直以為孫晟安故意給自己下藥,就是為了逃離京中,可如今再看,分明還有另一層含義在裡面。

是想看看對方會不會因為他的病而憐惜他,是試探,也是機會。

最後的機會。

容錯走後,江舒便有些不安,他總覺得孫晟安在謀劃什麼不得了的事,但他實在是想不到。

朗山見他憂心忡忡有些看不下去,他安撫道:「他如今只是被拘在府上,孫家也不會薄待他,何況還有晟霖在,自然有他照料,你如今月份越來越大,莫要再想亂七八糟的事。」

「也對……」

江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奶團兒就是早產,他不能連這個孩子也照顧不好,容錯看起來並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可見那些傷病只要養著就會好的。

十一月初,京中驟冷。

徵戰沙場的老將軍被羈押歸京,從主街道上經過時,掀起一陣從邊地刮來的寒風,像是在默默訴說著對方為天啟付出的幾十年光陰,比不上這幽幽冷風。

江鳳年是坐在囚車裡的,江家稱病無人外出,朗山趁亂去看了一眼,看著對方精神矍鑠卻滿頭華發,心中難免酸澀不已,盯著囚車漸漸遠去這才轉身離開。

回到府上,便把自己看到的情況悉數告知,他倒是不想說囚車的事,可京中人人都瞧見了,不是能瞞得住的。

「曹老狗!」江冧怒目圓睜,眼底閃著淚花,「我定要去宮中問個明白!羈押歸京竟要坐囚車,這廝若是不給我個交代,我便殺了他!」

江錦然有心想攔,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讓人給江冧和江錦齡梳洗打扮了一番,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這才讓他們去。

讓江鳳年坐囚車回是趙景乾都不曾想到的事,他隱約知道江家這群人稱病故意不去接人,奈何他們是滴水不漏所以才不曾追究,可江鳳年之事不曾定奪,就讓他坐了囚車,武將怕是要鬧起來。

因此上朝時他就先把曹立給訓斥了一通,對外表明他並不知此事,更是和朝臣們好好談論了一番江鳳年之事,無非就是要找個臺階下,但他沒想到之前的臺階已經被他自己踩碎,如今是想下都下不了。

下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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