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們急功近利了,讓諸位看笑話。」淺青色衣袍的書生有些尷尬。
江舒輕笑:「無礙,三位今日和在多樣樓用膳,不用客氣。」
說罷,把空間留給他們三人便帶著其他人去了隔壁的套房裡。
孫晟霖有些好奇,瞧江舒這模樣,分明就是奶團兒選中了他看中的書生,可若是奶團兒沒有選,那又該如何?
他這般想著,便也問出聲了。
飯菜上桌,江舒讓紅袖帶著奶團兒去旁邊的矮桌上吃,他笑道:「他一定會選。」
「為何?」
「初見時,我問了一個問題,他們的回答就決定了順序。」江舒扭頭看了一眼奶團兒,他自己的崽他還是很瞭解的。
顧楓蘭雖看著清冷,但是他和奶團兒談論的話題都是圍著對方來的,小傢伙自然會覺得和他說話是很高興的,在這種情緒下寫出來的字雖然也醜但態度是好的。
其他兩位就要稍微差點的,所以他們帶著時奶團兒寫的一兩個字恨不得飛到天上去,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面。
「初始印象很重要,他已經和第一位相處的很好,之後的人都會覺得差點意思。」雖然江舒覺得利用這種方式套路他家寶貝兒有點不要臉,但過程有趣,結果也是好的就好。
孫晟霖一臉受教的搖了搖頭,他都不知該不該誇江舒心思細膩,連這種邊邊角角都能想到。
但仔細思考起來總覺得有些可怕,可憐奶團兒還這麼小就要活在這樣的「掌控」下。
至此,奶團兒的啟蒙老師就是青松書院的顧楓蘭,江舒和朗山也稍微松閒了些,何況他也不是真要奶團兒去學什麼不得了的學問,無非就是希望有個人看顧他的同時還能多少教他些東西。
如今有了顧楓蘭,江舒和孫晟霖便對京中那邊的事更加上心了,月月都會有從京中寄來的書信,府城到底離京中有段距離,竟不知趙景乾做事竟那般瘋魔。
「我哥哥……」孫晟霖看著上面的信一口銀牙幾乎咬碎,那狗聖人居然一邊打壓孫家一邊抬高他哥哥,這不是明擺著要離間孫家幾房嗎?
若是叔伯真因為此時嫉恨上他家,那才是真的要亡他們孫家!
江舒看著信中扭曲的字跡心中也是酸澀不已,如今孫晟安在朝中的作用就是吉祥物,高抬他卻又不肯放過他身後的孫家,這是要告訴朝臣他不會因為孫家遷怒孫晟安,也不會因為孫晟安饒恕孫家。
這不僅僅是離間,還是一種變樣的剝離,把孫晟安慢慢剝離出孫家。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今晟安能來信就已經是好訊息了,一切等將京中的事全都辦妥我們就去,何況不只是京中還有府城也都要打點好。」江舒自然也擔心孫晟安的情況,只是總也要做好準備工作,「京中的酒樓我已經讓□□忙裝潢了。」
孫晟霖這才像是找到什麼慰藉一般,紅著眼跟他道謝:「我實在憂心他,若是沒有你,我當真不知該如何了。」
孫晟安在京中如履薄冰,整個孫家怕都是寢食難安。
「晟安是我好友,何況我們本也要進京的,你不必有負擔,日後好好幫我照顧酒樓便是。」江舒笑說。
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趙景乾短時間內不準備對孫家做什麼,只是,他只怕蔣家會因此受到牽連。
思來想去,江舒決定進京時把聖旨和牌匾都帶上,免得對方再弄什麼麼蛾子,不過他都把蛋糕的方子賣給對方了,總也不至於刻意找茬。
孫晟霖寫好回信便讓下屬拿去送了。
夏去冬來春至。
奶團兒兩周的生辰一過便是黃斯玉家的糖糕周歲禮。
尹家只有尹鳳弦一子,從前多少閨閣小姐都盯著他家的婚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