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衝上前和他交涉:「你們曹府便是再厲害也不能目中無人,沒有王法!」
「你個臭管事的知道個屁?我們曹府在宮中可是有後妃的,你們多樣樓算什麼?」曹五嗤笑,「我們曹家在府城那就是王法!」
「放肆!」
郡守怒聲呵斥,自從新聖登基,曹府便在府城日益囂張,如今竟能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話,行跡瘋魔跋扈,簡直就是惡劣至極!
曹五打死都沒想到郡守會在這裡,看見他那一刻瞬間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他強裝鎮定道:「不知郡守大人也在,我們曹府要和多樣樓處理點私事。」
「私事?多樣樓與你們有何私事要處理?你帶著人前來鬧事,這就是你處理的方式嗎?」郡守氣急,「還是說,偷了一次方子不算,給朗夫郎下毒藥不算,如今竟要上門殺人不成?」
「你、你怎麼會——」曹五說著目光落到旁邊的大林身上,只見他正憤恨的瞧著自己,便知道,那日江舒恐怕是故意借著送禮的名聲,上門讓這個臭小子指認的!
周圍被轟出去的食客和攤主老闆們聽到郡守的話都不淡定了,任誰也沒想到明日裡和多樣樓沒有往來的曹家,居然能做出這些惡劣的事,竟偷方子!
「這曹家仗著有人撐腰,總是囂張跋扈!」
「前些日子那曹家三公子還虐殺了個姐兒,如今他自己命根子廢了,可見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多樣樓生意做的這般好,他們自然嫉妒,才起了這等害人之心!」
曹五聽著旁人對他們的指指點點慌了起來,若是被曹三少知道他事情沒有辦好,反而引起了眾怒怕是要殺了他!
只是面對著郡守,他不得不伏低做小,便解釋道:「我們三少爺如今的慘狀府城人人皆知,定是你們多樣樓所為!」
「笑話!」郡守簡直要氣死,他指著曹五怒道,「你們三少爺去溢香樓吃了花酒,還要當街欲對清白姑娘行不軌之事!被人揍了情有可原!府城有此等敗類,簡直令人髮指!」
話至此,郡守也懶得再和曹五多說,只是一個下人而已,癥結終究還是在曹府,仗著勢力便肆意妄為,竟能說出「曹府就是王法」這般大逆不道之言。
他沉聲大喊:「來人!把這些暴民通通給我抓起來!」
天氣陰沉。
江舒悠悠轉醒就發現室內有些昏暗,他坐在床榻上愣了片刻都沒有等到朗山,這才想起來近日天氣不好,都是朗山去酒樓裡看顧著。
雖說也沒什麼好看的,畢竟酒樓已經在正常運作,只是總要防著曹家一些。
「紅袖?」
「正君,您醒了,小廚房剛熬好了粥,您喝一碗吧?」紅袖早就端著碗在外面等著,估量著他快醒了才又熱了熱。
江舒點點頭:「什麼時辰了?我瞧著外面陰沉的厲害,二郎怎麼還沒有回來?」
紅袖想了想還是把今日在酒樓發生的事悉數告知,想到朗山前一天晚上還那般冷靜的害了曹金,紅袖怕驚著江舒的胎,便沒有提及。
曹家就像是陰魂一般,處處和多樣樓作對,按照孫思齊所說,京中那位根本不受寵,也不必如此忌憚,且京中的曹家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官,至少比起孫江蔣還是不夠看的。
只是,曹家對於江舒來說是勁敵,是他們如今無法跨越的橫溝。
「一會陪我去酒樓裡吧。」江舒盯著窗外的天氣出神,「怕是要下大雨了。」
紅袖本想告訴江舒,朗山在走之前特意要求過不許他在這種天氣出門,只是江舒態度強硬,她便將話嚥了回去,老實準備衣服和雨傘了。
曹五被帶走後訊息立刻傳到了曹府裡,曹老爺知道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恨鐵不成鋼的甩了曹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