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是為您好,您身子骨弱些,小少爺如今又離不了人,弱您也病了,郎君肯定會更擔心,您心裡都知道這些的。」綠竹還沒見過這樣有意思的正君,從前她見過的那些女子或貴君,總是端正的讓人覺得古板。
江舒輕哼一聲:「他太囂張了,我要挫挫他的銳氣,夫郎怎麼能兇呢?你說是不是!」
「當然是!」綠竹煞有介事的應著,「正君這麼好,是郎君不懂事非要跟您吵鬧,您如今還擔心著他的病,他自己倒是藥都不喝了,非要等您去見他!」
「這——這麼不懂事?」江舒急急屈起身,「那我得去教訓他!你看著奶團兒。」
說罷,江舒趕緊攏了攏衣服跑到隔壁房間,就瞧見朗山正對著一碗藥苦大仇深,滿臉都寫著抗拒。
江舒是知道他嗜甜的,如今見他這副模樣得意的嘴角都翹起來了。
他哼道:「紅袖他們可不知曉你喝藥還要吃糖塊,才不會給你準備!」
朗山忍笑:「是,我夫郎這般好,是我不懂事同你鬧脾氣,這般苦的藥,不喝也罷。」
「我帶了糖塊的!」江舒趕緊從袖口裡拿出油脂顆顆包好的糖塊,獻寶似的遞到他跟前,「你快喝,都給你吃。」
「好吧。」朗山端起藥碗,像是喝什麼毒藥一般一口悶,還不等他說什麼,甜膩膩的糖塊就滑進了嘴裡。
江舒見他表情微動,瀲灩的眸子都笑彎了,眼底亮晶晶的像是撒了一把細碎的砂糖,甜的朗山嗓子眼兒都跟著乾澀。
「甜吧?」他笑問。
「很甜。」朗山捧著他臉蛋捏了捏,「也是我不好,不該一意孤行,我只是不想看你也病著。」
「我知道。」
江舒一直都明白他的用意,自己病著,朗山才是最難受的那個。
「待你好些我們就回去,過了正月就要給奶團兒過周歲,我不想讓別人覺得他是哥兒就輕看他。」
朗山自是無所謂是哥兒還是什麼,對他來說,只要是江舒帶給他的,都好。
朗山的高熱在過年初便徹底好了,恢復了以往的精神,剛好到了酒樓要開門的日子,一群人就折騰著回了城。
宅子裡只留著兩個小廝,府上沒有管家,便只能事事都交給他們兩個做,幸好也是之前在高門府邸做過事的,並沒有出太大差錯。
見他們回來,兩個小廝待他們整理過後便去將最近的情況一一匯報了。
「春節主子們不在,雖然明確告知過,但還是有不少府上都送來了賀禮,我和忍冬都列好了明細將東西放到了庫房裡,您可以先看看。」豐秋恭敬將單子遞了過去。
江舒簡單看了一眼,上面將日期以及哪家送來的什麼東西都記的一清二楚,他點頭:「回頭從庫房挑些東西給這些人家送去。」
已經明確說過春節不在家中,還會上門送禮的多數是同他們關係並不太親近的,只不過為著禮數才會刻意留下這些東西。
江舒懂得不能恃才傲物,何況他們的根基確實不如府城多數商戶,自然要小心些。
「我會讓蛋糕房那邊做些蛋糕,到時候一起送去。」不能上趕著結交,自然也不能輕易得罪。
雖說這樣總會有些疲累,但江舒卻莫名覺得幹勁十足,和人鬥智鬥勇過日子,很有成就感。
豐秋和忍冬一一應下,將這些全都記住。
過了正月,來朗府的人便越來越多,江舒倒是沒有拿喬,講這些人都迎進宅子裡好生相待,左右能結交便都結交了。
來的人無非就是送些禮隨便做做,再聊幾句奶團兒周歲禮的安排,江舒不準備在酒樓裡辦,在外面孩子會覺得不安全,何況他也會覺得不放心。
凡是來過府上的人江舒都讓豐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