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有些不解,“人家穿衣自由,這有啥好疑惑的,或許是那個小孩倔強,不願意穿死人的衣服呢?”
雲傾落低頭思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可是她心慌的越來越厲害。
小孩穿的很好,老的穿的很破。
老的當眾搶喝小孩的粥,喝完就匆匆想離開,不像其他難民一樣,隨便找個角落窩著等待第二天的粥。
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不對。
到底哪裡不對?
如今,三座城的人都在一個城裡,可千萬不能出事,不然阿宸會自責死。
雲傾落煩躁地揉了揉臉,她實在是想不通。
乾脆出了門,去看兩位兄長了。
路過花園時,雲傾落聽到兩個灑掃的小廝在議論:
“奇了怪了,王爺和城主也沒有下令不讓出門,為何街上那麼冷清,連個擺攤的都沒有。”
“誒,你不知道嗎?我聽說是怕敵軍攻打,他們提前自己藏了起來。”
“啥?藏哪裡?還不是閉門不出,敵軍要是真的來了,那門一腳都踢開了,哪裡用的著搜尋。”
“哪裡啊,聽說有好心人騰出來自家的地窖,讓大家都到地窖裡去躲避。”
“咦,這全城也沒有多少地窖,三個城的人加起來,不得擠死了?”
“誰說不是呢,我還偷偷去看過一眼,人挨著人,呼吸都不流通了,要是一個人生病,豈不是得連累一群人?要是得了傳染病,那得死多少啊?”
雲傾落往前走的腳步,猛地一頓,身子一僵,急忙退回來。
走到小廝面前,“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兩個小廝見到雲傾落,嚇白了臉色,急忙跪地,“王妃恕罪,王妃饒命,小的也是隻是瞎說。”
雲傾落叫他們起來,兩個人不敢,一個勁磕頭,直到雲傾落聲音冷了下來,兩個人才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雲傾落盯著其中一個人,冷聲說。
那人回想了一遍,戰戰兢兢道,“奴才剛才說‘王妃饒命,王妃’。”
雲傾落擰眉,打斷他的話,“不是這句,是你們沒注意到本王妃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雲傾落剛才覺得有一抹靈光劃過腦海,轉瞬即逝,她沒有抓住。
那人又想了一會兒,臉色一白看著雲傾落。
雲傾落知道他想起來了,冷聲命令,“說!”
“奴才,奴才剛才說要是得了傳染病,得死多少人。”那小廝顫抖抖身子,哆哆嗦嗦地說。
說完後急忙跪地求饒,“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亂說了。”
雲傾落聽到這句話,腦子裡又過了一遍。
突然臉色大變,轉身就想跑,卻撞進熟悉的懷抱。
墨北宸穩穩地扶住雲傾落,不悅道,“都多大人了,走路怎麼還冒冒失失的。”
雲傾落抬眼,看到墨北宸身後的墨風,急忙問,“那人抓到了?”
墨北宸不滿,明明自己先跟她說話的,她不理自己,反而去問身後的墨風。
當自己是透明的?
墨風感受到自家王爺身上的黑暗氣息,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自家王爺是吃醋了。
他欲哭無淚的看著雲傾落,投去求救的目光。
雲傾落吸了一口氣,“阿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許生氣,剛才大街上我見一對爺孫有些異樣,派人去抓,抓到了嗎?”
墨北宸看小妻子搖晃著自己的胳膊,討好地看著自己。
墨北宸心裡的怨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開口道,“抓到了,只是那老頭牙齒裡藏著毒藥,自盡了,只留